“不知者无罪。”苏珩冷冷的说道。
杭瑜道:“自是如此。”
苏珩看着杭瑜,巧的杭瑜抬眼,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写蛛丝马迹,也都一并扑了空。
在旁人眼里不过是闲聊罢了,其实二人早已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能夹枪带棒的聊这么久,均是一场博弈,从杭瑜进后花园见到苏珩那一刻起,他们的博弈就开始了,结果显而易见,打成了平局。
“公子如此之才华,就甘愿屈居在这苏府里围绕花花草草,庸碌一生?顾影自怜?”杭瑜道。说苏珩没有野心,他不信,这一点从花园里的花草格局来看,他便能明了。
苏珩也不遮掩:“并非我顾影自怜,只是这天下无人与我知我心意!”
杭瑜道:“所以你甘愿孤芳自赏?”不等回答,杭瑜又接着说:“我正好缺一位幕僚,公子意下如何?”杭瑜开门见山,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论他是谁,有何目的,只要他有才即可。
苏珩一愣,倒是没想过杭瑜如此鲁莽,随即拒绝:“承蒙公子看得起,只是公子并非苏珩的伯乐,苏珩甘愿以这花草为乐。”
杭瑜倒也不怒:“如此也好。”若是这苏珩答应了,反倒与他不符了。
苏珩点到为止,岔开话题道:“公子来着平洲作甚?”
“年少轻狂,没学多少知识,如今来拜师学艺。”杭瑜道。
苏珩浅笑:“公子倒是不像个纨绔子弟。”
“哦?”杭瑜挑眉,“那苏公子觉得我像什么?”
“看来纨绔子弟也并非时刻纨绔。”苏珩避而不答,反倒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与那精于谋算的人却不愿为幕僚一样?”杭瑜问。看似是询问,实则是肯定。
苏珩道:“公子即使来平洲学学问的,要幕僚作甚?莫不是公子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有事便不能有幕僚了吗?”杭瑜险些露了根底:“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了。”不待苏珩挽留,这杭瑜就已经起身离开,留下一个背影。
良墨与楚宴纷纷跟上,唯有那楚宴与苏珩行了礼,作为一个文人,见到比自己有才华的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公子,我们是走侧门出去?还是从正门?”良墨问道。这侧门是给那身份低的人出的,若是公子从那侧门出了,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我们来这苏府作甚?”杭瑜问。
良墨回答:“苏珩邀请的。”
只见杭瑜大摇大摆直奔侧门而去,良墨恍悟,如此他们从苏府的侧门出,便是那苏珩待客不周,反倒是苏珩被人诟病落人把柄。
观言倒是没犯糊涂,连忙将杭瑜拦住:“公子,您该从那正门出。”
杭瑜仿若没听到一般,良墨也将那观言挡住,让自家公子径直的从那侧门出去。
见人出都出了,观言欲哭无泪,只得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后花园:“公子,那盛明桓偏要从那侧门出,我没拦住。”
苏珩一点也不意外:“他硬要出,你也拦不住,去将那牌匾换了。”
“是。”观言麻利的跑去将正门与侧门的牌匾调换。
不足一个时辰,苏府将牌匾换了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平洲城,不少人还凑热闹去一看究竟,安庆街上的茶楼里生意突然火爆,一座难求。
有人欢喜自是有人愁,观言刚刚未经允许就踏入后花园,自是被他家公子惩罚了。
杭瑜并未回客栈,而是直奔那醉仙居,此时的醉仙居里都在议论这苏珩为何突然间换了牌匾。
楚宴听着议论,嘀咕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良墨笑道:“况且这牌匾是他自己换的,算不到我们头上。”
楚宴觉得良墨说的有理,便接受了。
“公子,那苏珩今日拒绝了你,你还要收为己用吗?”良墨问道。
杭瑜点头:“若是他今日不拒绝我,我还不用呢。”他今日本就是试探,若是苏珩答应了,必然是有所图谋。
“那苏珩肯一掷千金买宅院,自是不在乎银钱。”良墨疑惑不解:“而今又拒绝成为公子的谋士,不图钱不图利,难道他真的甘愿孤芳自赏?”
杭瑜摇头否认。苏珩的野心,只是藏的太深,还没露出来罢了。
“那个观言也是咎由自取。”良墨气氛道。
杭瑜摇头:“你真以为那小厮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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