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萧端坐在正厅,幽幽的品着茶,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一样。
楚宴握着手,在正厅里踱来踱去,未曾安宁片刻。一旁的沈复,甘闵也微微有些坐不住,不过他们到底是年长,沉得住气。
门外,一个黑影出现,缓缓地走向前来,来的人是姜宇。
那日杭瑜临走前将玉佩交给良萧时,他便已经猜到杭瑜的身份了。虽说他从未见过皇室的玉佩,可是尚方宝剑,他还是知道的,遂他能断定,杭瑜就是燕江九王爷。
姜宇行礼道:“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已经拍了一队人马沿途去找了。”
楚宴哭丧着脸,“这该如何是好啊,沿途州县的人,有通知他们帮忙找吗?”
姜宇点头,“都通知了,不过毕竟都是平南王的人,人家也不会真的帮我们找,做做样子罢了。于他们来说,不将公子找到,他们亦能安生度日,若是公子回来了,他们还能安生?”
良萧冷笑一声,“想要安生?我若是能让他们安生,那我便将头割下来给他们踢着玩。”
姜宇道:“如今城中谣言四起,说皇上要对平南王下手了,传的有板有眼。”
良萧的目光有些阴狠,他道:“何须惧怕,让他们传吧,有多远传多远,要的就是他们人人自危,这样于我们来说,有利而无弊。”
听他这般说,众人便知道该如何做了。如今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杭瑜的意愿完美完成。
南岳的状况并不乐观。炀王虽然受诏回城,但他仍留了十万军队,交给云生。
炀王跪于大殿,他道:“父王息怒,孩儿并未想帮于平南王,孩儿是怕杭瑜借着除反贼的名义,转而南下攻打南岳。所以孩儿将大军安置于湖潼关,请父王息怒。”
南岳王将密信丢在炀王脸上,转身一脚踢在御案上,骂道:“逆子,你自己看。你说你没有和平南王勾结,那平南王为何用的是我南岳的装备,为何商镐,涢水,庸吉各处铁匠铺纷纷赶制兵器?弓箭?盔甲?难道你是想告诉我这是给我们自己军队用的吗?为何上面写的是‘平’不是‘岳’?你身为我南岳王储,理应以南岳的子民为主,社稷为重,而不是是插手别国夺位之事!”
说完,南岳王就险些气的背过气去,一旁的公公连忙将他扶住,南岳王坐在王座上,指着炀王道:“你给我滚回炀王府闭门思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外出。”
炀王欲言又止,只道:“孩儿告退。”
公公见他脸色不太好,连忙替他顺着气。劝慰道:“王上息怒,炀王殿下也是一时糊涂。”
“去传玚儿来。”南岳王喘着气道。
玚儿。临近出门的时候,炀王听到了在这句话,不禁低声冷笑。
那个不受宠的懦弱儿子,从前父王都不定眼瞧一眼,如今倒是叫起玚儿了,父王还真是年龄越大,越无用了,看人的眼光也是愈发的不行了。
刚出宫门,便见到正要入宫的玚王。
玚王看见他,便已经开始低头行礼了,弱弱的道:“拜见王兄。”
炀王冷哼一声,丝毫不收敛对他的嫌弃之意,从他身边经过是留下一句,“烂泥终是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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