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心头一紧,被他亲过的地方一阵酥麻,她动了身子想睁开苏珩,却不料苏珩固定的太紧,她怎么都挣不来,从前也不曾见过苏珩有如此大的力气,如今但是让她有些惊讶。
两人的挣扎在孩子们的眼里就是卿卿我我,他们纷纷捂上眼睛,做出一副害羞极了的模样。
苏珩又叫了一声,“阿瑜!”
杭瑜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推开他,“苏珩,你疯了吗?”
苏珩毫不犹豫的说,“没错,我疯了,疯狂的爱上你了,无法不爱,我装不下去了。”
从苏珩的口里听到爱,杭瑜的心被他抓住,从来没有觉得苏珩会爱谁,但此刻苏珩对她说了爱字。她往后退了半步,“苏才子,你觉得对我说爱合适吗?”
苏珩拽着她往林子里走去,离院子远了才停下来,对她道:“杭瑜,你给我听着,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爱一个人是无罪的。”
杭瑜冷笑,“爱?苏珩,你曾说过要我亲眼看着你复仇,如今又说爱我?那你的爱我受不起!”
苏珩沉默了。
杭瑜仿佛已经看淡,继续道:“苏珩,你会放弃家仇国恨和我在一起吗?你能放弃家仇国恨吗?为了复仇,你筹备了二十年吧,二十年于岁月长河来说不算什么,但于你于我来说,那是前半辈子,你用前半辈子筹备这复仇复国,而我用前半辈子自保,保亲人,保家国。你我就好比操控棋盘之人,一旦开了局,只有输赢进退,没有和谐共生。仇你不会不报,国我不会不保,成王败寇,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
苏珩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杭瑜说的没错,他们始终是站在对立面,他们之间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
杭瑜继续道:“是,我也喜欢你。”
闻言,苏珩的眸子亮了一下,又沉了下去。
只听她继续道:“那又如何?我永远以兄长为重,以天下为重。儿女情长早已舍了,即便会悔恨终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我来救你,的确出于私心。但是你不该死在杭砾的手中。回了平洲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大道,从此各不相干。你若不犯燕江,必然相安无事,否则,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罢,杭瑜转头离开。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心痛到极点,很想转过头去抱住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咬着唇含着泪,每一步都走的极其沉重,每一步都想回头。
紫薇花落满地,苏珩留在那里,脑海里反复回想杭瑜所提的问题。
他抬头,望见林梢的蓝天。
是啊,她说的不错。我忘不了家仇国恨,也放不下。她与他始终是陌路人,就算再接近,也依旧是异轨殊途。
苏珩笑了笑,转身回到院子里,就见孩子们围着杭瑜哭泣。
欣儿眼尖,率先看到苏珩,哭着朝他扑过去。欣儿粘苏珩粘的紧,苏珩顺手就将她抱起,抹去脸上的眼泪,柔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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