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漫长的夏季,都城也进入秋季。杭瑜腹中是双胎无疑,肚子大的她起身都困难,更别提行走,打七月后,她就一直卧床安胎。
夜里,她感觉下腹剧痛,忙道:“步崖,我可能要生了。”
苏珩算着日子,宫里早备了产婆和奶娘,就等着她临盆。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懵了,不知道要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杭瑜感觉临盆在即,推搡着他,“步崖,快去喊产婆接生。”
在杭瑜的提醒下,苏珩愣愣的跑出门去,对守夜的人说,“快,快去找产婆!”
守夜人一听,撒腿就跑。
一时间,沉寂的安和殿变得嘈杂起来,宫女太监也都慌慌张张的,苏珩站在门口,跟着太监宫女后头转,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听见动静,良墨也赶了过来。八月十五,一家人齐聚一堂,吃了团圆饭,考虑到良墨也快临盆,便住在宫里,也好陪杭瑜说说话,解解闷。
她进了安和殿,就开始指挥起来,在他的指挥下,一切才变得有序起来,随行的还有盛明珏。
里面传出一声又一声喊叫,一家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到齐了。皇上面色沉重,盛明烨也着急的走来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怕是有难产之势!”一个小宫女从里面出来,通传了一声,慌慌忙忙的进去,生怕皇上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呢?太医去哪里了?”杭瑞大叫。
一群太医匆匆赶来,正好听着皇上发火,个个心头颤抖,不敢说话。
杭瑞回头,看到那一群太医,骂到:“你们都是死人吗?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朕滚进去,要是啊瑜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朕诛了你们九族!”
太医一听,更害怕了,麻溜的钻进屋子。
一下功夫,一个宫女出来,“启禀皇上,公主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你们进去!”
本就心急如焚的苏珩,听了宫女这句话,便觉得事情不妙,想要夺门而入,被侍卫手疾眼快的拦住了。
这些侍卫,都是宫里一顶一的高手。
良墨听着屋子里一声又一声惨叫,心揪着痛,又是一声,她再也忍不住了,道:“皇上,让我进去陪着啊瑜吧。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就让我进去陪她吧!”说着,就要跪下。
见状,盛明珏将她扶住,连忙开口,“皇上,就让墨儿进去吧。”同样临盆在即,若是跪下,指不定有个什么闪失。
杭瑞又怎会不担心,挥了手示意侍卫放人。
叫声一声比一声大,产婆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看着一盆盆红色的血水被端出,一盆盆干净的热水往进端,出来的又是被血染红的血水。
一个时辰过去,叫声几乎没剩什么,孩子还不见露头,太医们各种方子都用上了,还是不见效。
产婆们额头汗如雨下,“公主,再用点力!”
良墨握着杭瑜的手,给她鼓劲,“啊瑜,使劲啊!”
杭瑜拼尽全力,依旧是无用。
一个宫女发抖的看着良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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