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诡异,楚宴对于沈复口中所说的杀人抛尸,他自是不信。虽说杭瑜的武功了得,但昨夜一直昏迷不醒,是绝不可能有能力杀人。相比之下倒是担心自家公子的安全,依公子昨日状态,就如同案板上的鸭子,任人随意宰割,若是出了三长两短,都不知道良墨回来了如何与他交代。
沈复看看楚宴,满脸担忧。又看看稷子杰,平静如水。这两人对此事的反应让他也拿不定主意,这人究竟是失踪了?还是畏罪潜逃了?一时间他失了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楚宴连忙去开了门,来的人是店小二。
“有人留下一张纸条,说是给稷公子。”店小二道。
楚宴礼貌回应:“多谢。”随后接过纸条关上门。
稷子杰拿过纸条,瞥了一眼。眉头一皱夺门而出,楚宴不知发生了什么,跟着稷子杰出去。
沈复反应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他匆忙下楼,抓住一旁擦桌子的店小二道:“看到稷子杰了吗?”
小二被他吓了一跳,小声道:“往城西去了,像是出城了。”
沈复松了一口气,若是往西便无碍。出了西城门一路直通云山脚下。云山山脉绵延不断,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便是通往云山寺。云山山顶往下是桃花涯,坐卧在予水河,予水连接徐水,徐水又交界徐州,商州,岳州。虽说直线距离很近,但若是从平洲出发至徐水,需绕过整个云山,快马加鞭也得三日。
杭瑜的追风是难寻的好马,可日行千里,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是被缩短到半个时辰。
到云山脚下,稷子杰纵身一跃平稳落地,不等楚宴下马,便施展轻功往云山寺径直飞去。楚宴慢慢的扶着马鞍下马,他不曾习过武,这一路狂奔颠簸的他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蹲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
一盏茶的功夫,稷子杰便到了云山寺。主持似乎知道他会来,开门见山的将他带到禅房。
一进门就看到杭瑜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状态。稷子杰拉起他的手把了脉,脉象平稳后才松开,替他掖了掖被子,方才心安。
“我们借一步说话。”稷子杰轻声道。
主持点头,率先出了禅房。稷子杰又将被子重新整理了一下,才起身出去,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多看了一眼。
他与主持没有走远,就在禅房后的小花园里,稷子杰道:“主持能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稷某讲清楚?”
“盛公子是今早我们在寺外发现的,我们见到他时,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老僧便将他移至禅房,本想等盛公子醒来一问究竟,但稷公子先来一步。”主持慢慢道。
稷子杰听着主持的说法,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想到杭瑜安然无恙,也没拆穿:“那便多谢主持,带他醒来我便带他回城。”
主持点头同意。实际并非主持所说,昨夜五更少秋带着昏迷的杭瑜到寺里交给他,并交代他不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旁人,所以他如今才同稷子杰说了谎。
稷子杰转身入屋,主持也离开禅房,回到自己的屋里。
少秋等在主持屋里,问道:“一切可都妥了?”
主持点头:“妥了,看稷公子似乎有些迟疑,你还是得小心行事。”
“嗯,那我回去复命。”少秋说完,便消失在房里。
看着敞开的房门,主持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少主继位,成为新的家主,但这天下已经开始动荡,又能太平多久?届时,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
楚宴废了很大力气才爬上这云山寺,等他到达时,杭瑜已经醒来,稷子杰陪在身边。
本就九死一生,恰逢昨夜又刺杀,让稷子杰不得不小心谨慎,杭瑜虽武功盖世,但并不精于谋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也怕日后再发生此类的事情。
他将昨天发生的事同杭瑜说了一遍,说道揪心处杭瑜能看到他依旧紧张。关于苏珩割肉取血的部分,稷子杰并没说,只是寥寥几句带了过去。至于昨天他查出的杀手是北疆炼狱阁的人,他并不想让杭瑜忧心,所以也不曾多说什么,待一切水落石出再说也不迟。
“莫要担心,如今我不是活着出现在你眼前。”当初他说天底下能打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可如今能算计他的人却是比比皆是。
稷子杰气笑:“此次你能活着,已经是九死一生,日后必然得小心行事。”
杭瑜点头:“谢谢你屡次三番救我。”这么多年,算下来稷子杰多次救他,为他也牺牲不少。
稷子杰挑眉:“真要谢我?不如以身相许。”虽说这话听来像是玩笑,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