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良墨有些好奇。
观言笑,眼里布满柔情,“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被人照顾。”
一瞬间,良墨有些恍惚。那年冬天,他们被围困在融城,山穷水尽,而敌军兵精粮足。
他率领一支骑兵杀出重围,前往三百里外的梧桐关搬救兵,却不料敌军沿途埋伏,将士们为了掩护他离开几乎丧生,等到梧桐关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身上留的血都被冻成冰块,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才将身子暖热。
那时,丞见也似这般坐在床前,拉着他的手说了同样的话。
他没忍住,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观言慌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汤碗,问道:“是哪里疼了?还是汤太烫了?”
良墨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
观言这才放心下来,安慰道:“你现在莫哭,身子骨还虚着呢!”
良墨抹掉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观言摇头,“没事。”他笑着说,“从前见你,总和你各种掐,见你永远都是神采奕奕。如今病了,到让人看着舒坦了不少。”
“是吗?”杭瑜问,“平日里我都什么样?”
观言道:“板着一张脸,目中无人,脾气暴躁……”
良墨静静地听着观言数落自己的不是。
观言说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道:“说完了。”
良墨轻笑,“你想知道我眼中的你吗?”
观言点了头,“想。”
良墨笑着说,“可不是什么好映像。让人有些讨厌,什么都敢说,还喜欢弄些小动作来害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调皮,嘴还碎!”
观言伸手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吗?我护主子,任何对主子不敬的人,都是我苏观言的仇人。”
良墨心里没那么讨厌观言了,他何尝不是这样,任何人在他面前伤害杭瑜都是不被允许的?
观言伺候良墨用完膳食,就去了厨房给良墨熬药。
苏珩来到良墨房里,替他瞧病。恰遇杭瑜也在。
良墨起身道谢,“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
苏珩收回手,“免了。”余光瞥了杭瑜一眼,继续道:“已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多谢。”良萧道。
苏珩再没有停留,转身离开。吩咐人给他打水,沐浴。
苏珩有洁癖。因为幼年尝尝做噩梦梦到自己浑身是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水里度过,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洁癖。平日里衣衫也以素色为主,若是接触了亲近之人以外的东西,都要沐浴更衣。
“楚宴,你留下照顾良墨,我去衙门。”杭瑜对楚宴道。
良萧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消失在楚宴楚宴的视线中,楚宴陪着良墨。
刚出苏府大门,四七便迎了上来,道:“三公子,我家主子命我们备好马车,他说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
“你家主子还说什么了?”杭瑜瞥了一眼马车,问道。
“主子说,我们要保证你始终在我们的视线,免得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四七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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