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翎带弟弟去了omega的地下交易市场。
他们进到一处挂金描红交易所, 内里的装潢像极了一间幽雅的茶室, 还有人在台上弹钢琴, 台边的矮桌案上点着淡淡的熏香, 一闻即知寸香寸金。
哪怕在战『乱』年代,也总有人不舍得放弃那点矜贵的品位和享受。
展雁翎拉着展雁『潮』坐下,一个男『性』omega便花蝴蝶似的翩然飞来,在二人身侧坐下, 他看一眼展雁翎,立即从后者的制式领花判断出他的身份来,甜声道:“长官……”
展雁翎提前用了抑制剂,用干净的白手帕捂着口鼻, 冲展雁『潮』扬了扬下巴。
那omega自然是心领神会, 若有若无地将纤细的腰往展雁『潮』身上蹭。
展雁『潮』:“我是树吗?”
omega:“嗯?”
展雁『潮』:“你是狗吗?”
omega笑了:“小少爷可真会开玩笑。”
展雁『潮』厌烦地一皱眉, 把茶杯一推:“谁有心思跟个服务员开玩笑。倒茶。”
说罢,他转向展雁翎:“哥,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omega不肯放弃, 再接再厉道:“小少爷是个beta呀, 成年了吗, 打过比赛了吗。”
展雁『潮』:“关你屁事。”
omega:“……”
眼看自己的弟弟又要不像话了, 展雁翎轻咳一声:“雁『潮』。”
展雁『潮』老实了一点,拿了一碟瓜子,慢慢磕着,同时悄悄观察四周,揣度哥哥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交易所里的气味混杂, 时而是茉莉的淡香,时而是竹子的清香,总之都如酿得有些年头的酒,闻之醉人,淡淡地直往人脑子里飘。
好在展雁『潮』的精神力不算弱,再加上还只是beta体质,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
展雁『潮』发现,这里的服务人员个个长得肤白俊俏,腰软得很,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娇弱得跟花儿似的。
展雁『潮』看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趣,只专心致志嗑瓜子。
一个个软了吧唧的,跟小季比就是一群瓜秧子。
但他还没磕几颗,一双香软的手就自座旁『摸』来,轻轻揽住了他的腰:“少爷……”
展雁『潮』惊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挣脱开来后,手反『射』『性』地想向后扇过去,却像是记起了什么,及时收手,顺便抓起一把瓜子扔在了身后人的脸上。
展雁翎:“……”
展雁『潮』气得跳脚:“老板!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想干什么?!对客人动手动脚!”
展雁翎单手扶额,觉得自己的偏头痛要犯了。
那omega捂着手腕,额头都冒汗了,眼中也冒出微微的水光:“少爷……我的手……”
展雁『潮』简直视这人如毒蛇猛兽,闪到桌子另一侧:“你碰瓷啊?我都没用力!”
听到交易所一角的喧闹,负责人走来,先瞪了那omega一眼,才对展雁『潮』连连赔礼,并道:“您如果不满意,我给您再换一个。”
展雁『潮』不假思索道:“换什么?我谁都不要!”
负责人便以为展雁『潮』是被激怒了,对那omega怒道:“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omega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发抖。
展雁『潮』这才发现那omega眼泪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别扭起来:“他怎么哭成这德行,我就甩了下他的手。……又不是玻璃做的。”
负责人这才发现omega的异常,吩咐道:“手。”
omega楚楚可怜地将手交出,给负责人检查,结论是扭伤。
展雁『潮』颇不可置信:“我真的只甩了一下他的手。”
这下,负责人也看出展雁『潮』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少爷,挥挥手,那omega当然不敢对展雁『潮』说什么,用含泪的眼睛弱弱地看他一眼,便走远了。
展雁『潮』这才坐定,喝了一口香片压惊,又拉起自己的衣裳嗅嗅,表情很是嫌弃。
展雁翎叹了一声:“你对所有人下手都这么狠吗。”
展雁『潮』辩解道:“是他先动手的。”
展雁翎:“……”
展雁『潮』又道:“再说,我真的没用力。”
展雁翎问:“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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