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罢。”待其余人等散去,只剩他们几个最亲近之人的时候,秦琪开口自荐道。
秦博听了,当然不乐意小妹冒险,想要自己前往,又被秦琪否了。
作为也先长子,秦博在大明的份量很重,贸然前往,不但容易被人看低,而且被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扣留的危险也很大。
周秦川自然也不愿意秦琪冒险,正打算硬着头皮出马的时候,门帘一掀,刚刚走出去的谭蒙复又回来了。
“我去罢,秦头领,秦姑娘,周兄弟。”
才进得营帐,谭蒙就主动请缨。
周秦川眼睛一亮,这谭蒙见多识广,能说会道,实乃最佳人选,刚才他就暗示过这厮,叵耐这厮装聋作哑,只得作罢。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居然自己想通了。
“谭兄出马,我等无忧矣。”秦博显然也很认可谭蒙的能耐,文绉绉地说道。
“既如此,就烦请谭大哥走这一遭。”
见大兄和周秦川都很认可,秦琪也不磨叽,很痛快地就定下了南去同官府打交道的人选。
不但即刻让秦博以也先长子的身份写信给谭蒙带上,又拿了不少金银珠宝出来,方便他上下打理,还特意挑了前元末代皇帝元顺帝的一枚私章给他傍身。
投靠大明这等大事,光嘴皮子利索可不行,钱帛同样必不可少,再带上印章这等重要证物才算齐活。
这些东西都是也失八秃变乱之时,秦博兄弟俩从汗帐之中一并拿走的。
“周兄弟,你也不探探我的来历,就这么把大事托付给我了?”
谭蒙有些懵懂,他也是见周秦川无人可用,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本以为怎么也要被查探一番来历的,没想到这几人竟是就这么放心地把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中。
“谭大哥,”周秦川嘿嘿笑道,“我之前在中原的经历,不也说得不多么,朋友相交,贵在交心,否则的话,我就是知道你祖宗十八代,也不会放心你的。”
谭蒙恍惚中出了营帐,内心油然而起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当即下定决心,定要全力促成此事。
还有,此事一成,事后当需向周秦川交待清楚身份,至于他们知道后是打是骂,都由得他们,受着就成。
至于现在嘛,却是不急,这等同官府打交道的差事,舍己其谁。
真正的身份一旦暴露,难免受到猜忌,能不能出任此事在两说之间,反为不美。
此时的谭蒙,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秦川哥,这位谭兄你就如此放心?”
确认谭蒙走远之后,秦琪方才追问。
周秦川闻言,暗道秦琪心眼不少,当着谭蒙的面推心置腹,背地里仍是心有疑虑,当下回道:
“不是你说的么,不拘是谁,但凡有点见识都会明白,一旦全力促成此事,则富贵可期,哪怕大明高官亦不例外。
谭大哥若真是眼光短浅,拿了那点珠宝和一枚印章跑路,那我也认了,这点损失咱们承受得起,另行找人再去接洽就是。”
秦琪听了,微微点头,这话自己的确说过,是有点多心了,放下心事后,旋即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秦川哥,你之前在中原的经历,不方便同谭兄说,那就同我说说呗,小妹想听。”
“啊?哈哈哈……”周秦川讪笑,秦琪这个弯也转得太急了罢,刚才还在谈论正事儿,怎么一下子就拐到私事儿上来了,这个……自己夸自己不好罢。
看着媚眼如丝的秦琪,周秦川只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怎的长于江南的苏幼蓉利落大方,颇有英气,而秦琪这北国佳人,反而黏人得紧。
好在小济向来崇拜自家兄长,一听秦琪问话,叽里呱啦地就与苏幼蓉一唱一和,把两人老底差不多都揭了。
秦琪笑意盈盈地听着,面上不说,心里却一阵心疼。
那些在小济和周秦川眼里的小事,还有值得炫耀的成就,在她眼里都颇为心酸。
没想到意中人年纪轻轻就家破人亡,还辗转千里,当过乞丐,做过零工,吃了不少苦头。
今后定当好好相待于他,秦琪暗自下定决心。
于周秦川而言,算是另一层收获。
......
与追杀也先二子的种种不遂相较,阿剌北上之事异常顺利,前可汗脱脱不花幼子马古吉思顺顺当当地被他带回了也失八秃。
只是看着几被焚成白地的板升城,还有未能及时走脱,仅剩数百的汉人,阿剌恼怒得将手中马鞭都掰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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