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姐姐,你是说他们受人指使?”吐槽归吐槽,小济还是虚心请教。
“没错。”
秦琪如今对小济也算是有所了解,这小子极聪明,除了不喜读书,其他什么东西学得都很快,有心教导他一番:
“你觉得凭这些混混们的脑子,有几人能想出这般损招,即便有那么几个脑子灵光点的想出来了,又有谁愿意教给他人呢?
最多就是三五个村镇被这些人做下手脚,因此而死亡的牲口当在十头左右。
可眼下三十余起的牲口非正常死亡,遍及十数个村镇,要说没有人给他们在背后支招统筹,谁信呢?”
小济点点头,暗自记下。
“信什么?阿琪姐姐。”
唐丹这时才在书册上誊抄完毕,恰好听到秦琪说的最后几个字,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秦琪摇头笑道。
与小济相比,唐丹就淳朴多了,看来唐长老还真是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尽管在白莲教,却没有让她接触多少阴暗的东西。
这丫头天真烂漫,让人心生好感,不忍让她知晓人世险恶,秦琪也是如此,自然没有和她细说的心思,仅凭此点,唐丹的确是个做圣女的料子,只是不知道她今后还有没有机会继续祖辈的行当。
“饿了吧?走,回谷吃餔食去。”
知道唐丹贪吃,秦琪岔开话后,故意引到吃食上。
果然,一听要开吃了,唐丹欢呼一声,率先跑了。
小济转转眼珠子,看看已然誊抄好、有些凌乱的书册,也跟着去了。
只有小九,不声不响地留在原地,陪着秦琪整理书册。
这小子存在感极低,不过做事却很妥贴,是那种事无巨细都能替他人考虑周到,且默默替人查漏补缺之人。
两日后的清晨,秦琪起床梳洗完毕,才走出帐篷,就见到了守在门口的王善武。
“秦姑娘,事已办妥。”
“嗯,这么快?”秦琪微微皱眉,“那些混混怎么处置的,别留下什么首尾让人发现,可曾留下活口?背后指使之人可曾挖出?”
王善武哂然一笑,“秦姑娘放心便是,小喽啰没得跑,全都被咱们的人给埋了,绝无可能被人发现,身上银钱也被咱们的人给拿了回来,哼哼,咱们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那领头之人呢?”秦琪追问道。
“这个……”王善武大喇喇地接着说道,“领头之人倒有些本事,一开始居然被他给跑了,最后还是我亲自出手,方才将他拿下,至于幕后之人嘛……”
说到这里,王善武方才有些凝重,“据我们暗中窥察,当与大同总兵的府上有关。”
“怎么回事儿?”一听与大同总兵有涉,秦琪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如果我们没有弄错的话,这两日与混混头子交涉的,当是总兵府里的管家,事后从这头子口中,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管家给了他不少银钱,要他与我们为难,主意也是那边教给他的。
不过任我们如何用刑,这厮就是说不出总兵府的管家要他与我们为难的缘由,看来是真不知道。”
秦琪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看来石总兵是想要逼反我等啊。”
王善武嘴角一抖,“这……这于他有何好处?”
“我也想不明白。”秦琪摇摇头:
“那日在市集中,一旦被那几个青皮得了逞,见了血,难免刀兵相见,还好,还好!要不是你和梁五哥及时发现制止,恐怕还真如了这些人的愿。”秦琪庆幸地叹息着。
“对了,秦姑娘。”王善武想到了什么,又禀报道:
“那日在市集里被咱们擒住之人,交给明军后,据说年巡抚本要将其拿去拷问的,没想到还未到衙门,就莫名奇妙地死了,年巡抚为此大怒,却没能查出作祟之人。”
“对方这口灭得好啊。”秦琪恨恨说道: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对方一计不成,必然又施一计,咱们却难以反击,还是速速离开为上,也不知大兄和秦川哥他们何时能回到斜方谷。”
王善武对秦琪此话极为赞同,说实话,与在漠北相比,呆在中原多少有些憋屈,束缚多,想做什么放不开手脚。
比如这次,明明知道被人算计,偏偏顾忌对方身份无可奈何,要是在草原上遇到这种事儿,那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大不了事后做马匪去好了。
天大地大,能耐我何?
在中原就只能隐忍,谁叫对方来头大呢,还有瓦剌卫新附大明,秦博初受封,此时此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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