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自然是可以的……”
听到前半句，袁护卫领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张让也没有传说的那般嗜杀残忍，还是很好说话的嘛。要是他能和六小姐喜结连理，倒是也不错。
可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划过袁护卫领的脑海，就听到张让的后半句话。
“只不过活着从我这里离开可不行。”
一听到这话，袁护卫领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白敬元和身后的十几名刚刚被自己保护下来的武者。
“张先生，这……”
一时间，袁护卫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忽然，在一旁瘫坐在地上的白子衣爬起来，朝着张让的脚下爬过去。
“张大人，我错了！张大人，我再也不逃了。我求求您了。您放过白族叔吧！求求您，您放过他。我愿意给您为奴为婢，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了。”
张让看着此刻跪在自己脚下可怜兮兮的白子衣，淡淡一笑，“说什么呢，你只是我的仆从而已。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只不过，这么多人，我要是都放走的话，我张让以后的颜面何存？”
随着张让的这番话出口，在后面的十四名武者都紧张不已。
此刻倒在地上双腿无法动弹的白敬元也不知道张让想要做什么。
“袁护卫领，可以借一把bǐ shǒu吗？”
袁护卫领马上从靴子旁抽出来一把bǐ shǒu，双手递给张让。
张让将bǐ shǒu啪嗒一声，丢在脚下，丢在白子衣的面前。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用bǐ shǒu在自己的脸上画一道，画一道，我就放一个人。十四个人一共十四道，算上你的这位族叔，一共十五道。你看，你随随便便画十五道血痕，我就放十五条人命，我是不是很好说话？当然，你若是爱美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
张让说着，朝着地上的白敬元一指。
“他既然是白家的人，那么白家欠我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到现在都没有还，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用bǐ shǒu捅他一刀，这一刀bǐ shǒu至少也chā jìn去三分之二。你捅一刀，我就放一个人。你捅十四刀，我就放十四个人。”
两个选择给出来之后，张让看着自己掌心之中的那一团已然被自己剥离了驳杂，只剩下最为纯净的精血，淡淡一笑。
“只有这两个选择，你自己考虑吧。”
袁护卫领这才意识到张让的可怕。
他不杀人，但却让白子衣来动手。
白子衣今年才十四岁，年轻貌美，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脸上画上十五道伤痕。
可若是对白敬元下手的话，那可是她的族叔呀！
虽说是为了救人，但却相当于杀一个人来救十四个人。
“白子衣，你若是无法做出选择的话，那我就要开始杀人了。你要想好，是划破自己的脸，还是死一个人然后换取其他十四个人的活命。我知道你们白家做药材生意，恐怕你们自己也知道，救人是一件多么机不可失的事情。”
张让说着，手中的紫色真气凝聚。
“不要出手！您不要出手！我……我……我选……我选……”
白子衣几乎是哭着喊出来这句话，然后朝着旁边倒在地上的白敬元边擦眼泪边爬过去。
白敬元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惊。
“子衣，我可是你的族叔，我可是你的族叔呀！你可不能……啊——”
噗！
一下！
bǐ shǒu深深地刺进了白敬元的大腿。
然后第二下刺进了白敬元的腹部。
第三下！
第四下！
第五下！
……
刺到后面，白子衣满脸溅落的都是鲜血，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插了白敬元多少下，也许刚好是十四下，也许不仅仅是十四下。
张让一抬手，抓住白子衣的手腕。
“好了。子衣，你做的很好。已经可以了。你救了十四个人。”
白子衣抬起头，满脸都是bǐ shǒuchā jìn白敬元身体之中溅起来的鲜血。
她看着张让，“我……我真的救了十四个人吗？我……我竟然救了十四个人……我竟然就救人了……我……我……呜呜呜……”
一旁的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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