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暗界，王都。
乔空青和张弛正在城北巡视青梦小区的建设进度。
张弛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工人，扯着嗓子喊道：“注意安全啊，防护网破了一个洞，还没来得及换新。”
乔空青已经见怪不怪，打趣道：“谁能想到啊，学金融的，现在成了包工头。”
张弛收回视线，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陶茗是学什么的？”
乔空青想了半天，发现他和陶茗的聊天内容，从来没有涉及到这个部分，完全不清楚陶茗是学什么的。
张弛从乔空青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追问道：“你说苏南星知不知道陶茗学什么的？”
乔空青玩味地看着他：“南星可是他的丈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了，当初茗茗去南星工作的大厦面试，南星应该看过她的简历。”
“苏南星在地球还上班？”
“他不上班怎么赚钱养家？去抢劫？”
张弛想了想苏南星工作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无法想像啊，南方大帝竟然去打工了。”
“在他眼里，皇帝也只是一份职业罢了。”
张弛好奇地问道：“那他在地球干什么工作？超级模特？演艺明星？”
“程序员。”
张弛倒吸一口凉气：“996啊。”
乔空青纳闷道：“996是什么？”
张弛说的煞有其事：“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需要几亿人共同参与。凡是参与的人，都能为下辈子积攒福报。”
乔空青皱起了眉头：“除了茗茗这种特殊情况，投胎转世都是随机的，哪有积攒福报一说？”
张弛被噎住了：“你有没有一点儿幽默感？”
乔空青表情松懈下来：“茗茗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唉，艰苦的生活条件，早就把我磨的只剩下冷酷。”
张弛偏头看了他一眼：“酷，真酷。你要是在地球，只凭这张脸，就能混的不错了。”
乔空青无奈极了：“茗茗也说过这种话。你和她...”
说了一半，乔空青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了？
陶茗和苏南星现在好的蜜里调油，跟张弛完全没可能了。
张弛脸上带着怀念的表情，感叹道：“我和她真的很合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有好多次，她在厨房做饭，我在客厅打扫卫生，本来没人说话，却同时哼起了同一首歌。那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乔空青心想我又没谈过恋爱，我当然不明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一直不肯谈恋爱吗？”
乔空青点点头：“能理解。”
张弛虽然笑着，看起来却有些苦涩：“有了和她生活的经历，我根本没办法接受别的人。说实话，后来我借着喝醉的机会，也曾经和别的女人接触过，可是只要那些人靠近，我就全身都在抗拒。”
乔空青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想了想，苏南星也这么跟他说过，纳闷道：“茗茗有这么大魅力吗？南星也说过，除了茗茗，别的女人靠近，他就难受。”
两人已经绕着工地转了一圈，张弛拉着乔空青走到一处干净些的地方：“坐下说吧。”
乔空青这些日子泡在工地上，早就不在乎干净不干净了，随意坐下，等着张弛的回答。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可不像现在这么漂亮。不过她很耐看，相处起来也舒服。”
乔空青想起初见陶茗的场景，笑道：“她那会儿确实不怎么漂亮。”
“不是我吹啊，上大学的时候，追我的女孩子，能从学校前门排到后门。每天给我宿舍送的零食，我都能开个小商店了。”
乔空青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弛：“你这张脸，也能出去混饭吃了。”
张弛忍不住笑起来：“陶茗以前说过，要是我和她穷的揭不开锅了，就让我出去卖脸为生。”
“她也就是说说罢了，怎么舍得呢。哎，我发现她眼光还挺好，你和南星都很帅啊。”
张弛笑的更厉害了：“她是个颜控啊。我以前还取笑她，自己长的也就六分水平，还想找个九分男朋友。也算是我眼瞎，才和她在一起。”
说着说着张弛的声音低落下来：“现在想来，我是真的眼瞎，就那么错过了。”
乔空青伸出手拍了拍张弛：“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都过去了。”
张弛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表情，缓缓说道：“我以前也这么开导自己，可是我发现，过不去，真的过不去。”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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