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却正一身素袍,白发白眉白须,但显清爽而淡然,仿佛已看透世间沉浮,随意的收拾着算命摊。
突然一人自院外走入,头戴硕大斗笠,长长的白须,一身普通老者打扮,更一脸的慈祥和蔼,手拄一龙首拐。
让姜子牙不由就是刹那一怔,慌忙便即恭敬施礼。
“大师兄。”
“呵呵呵呵,子牙师弟自下昆仑山,一别数年,如今倒更显沉稳。”
南极仙翁一脸和蔼微笑,亦是不由摘下硕大的斗笠,露出顶着葫芦的大脑门。
姜子牙赶忙再次恭敬施礼。
“子牙亦常想念昔日昆仑山上修行之时,多赖大师兄照拂,奈何子牙资质平庸,根行浅薄,生来练气难成,却辜负了大师兄一片教导之心。
大师兄此来朝歌,子牙有失远迎,还望大师兄恕罪。”
“呵呵呵呵,子牙师弟几年不见,倒是见外了,且屋中叙话。”
南极仙翁微笑着话音落下,便再次像往常昆仑山上一般,几步上前,携住姜子牙手,而亲热一起往屋中走。
却未发现其牵住姜子牙手的一瞬间,姜子牙眼中一刹那闪过的不自然之色,而忍不住心中微叹。
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说,我阐教中诸多师兄,皆不好女性?不然何故教中诸多师兄门人弟子,却无一女弟子,亦无一人有那道侣?
但想到曾经昆仑山,经常被南极仙翁大师兄亲热的牵住手,然后耐心教导,姜子牙心中便瞬间更感从未有过的不自在。
师尊亦言,我生来命薄,于仙道练气难成,大师兄你又何故还对我那般亲热?几是日日牵我手,耐心教导,莫不是真如那传言一般,却是对我有些想法。
瞬间极为不自在之下,姜子牙心中也不禁有些凌乱,但感头皮发麻,几乎不敢想象。
而不得不避开眼下的诡异,再次忍不住暗想,大师兄此来,只怕是要教我离开朝歌了。
既是我姜子牙生来命薄,仙道难成,难道当初以师尊能力,便即看之不出?
既看出我姜子牙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又为何还要将我收上昆仑?更叫你大师兄亲自教导,而修行四十载,又所为何?
难道当初收我姜子牙上昆仑,竟也与那云中子道兄司天台题诗一般?
那毒杀大商姜王后,将其剜去双目,缢死房梁,掠走陛下骨肉之人,可亦是我阐教中哪位道兄所为?
不然那灵宝道兄当初又是何来?
那大商成汤太庙大火,可亦是哪位道兄阴谋所为?
更有那乾元山太乙真人道兄之所为,却叫我姜子牙如何还有颜面,以阐教下弟子,立于这天地间?
阴谋搅乱天下,掀起兵戈之祸,而欲颠覆大商,祸害苍生,一切当真都是我教所为?
而瞬间心中忍不住激荡。
但几年的大商首相,却也是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丝毫不变色的沉稳,让南极仙翁看不出一丝异常。
进屋便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
“子牙闲时曾亲自酿得一些水酒,还请大师兄不要嫌弃,却不知大师兄此来,可有何交代?”
“呵呵呵呵,看来子牙亦是有所感觉。
想子牙定也看到了那午门外广场,关于乾元山太乙真人之事,不知子牙有何感想?”
姜子牙淡然不动声色斟上一碗酒,恭敬的端与脑门上顶着葫芦,一脸微笑的南极仙翁面前,才淡然开口。
“乾元山太乙真人道兄之事,子牙不敢置评。”
但话音落下,看到南极仙翁脑门上的葫芦,瞬间便又不由想到几年前。
可谓曾经九间大殿中,那西伯侯当众脱衣,而显露四乳之事,岂不正是这位大师兄托梦于陛下?
而提醒陛下,那西伯侯姬昌未来必反。
亦与那云中子道兄司天台题诗一般用意,一边陷那西伯侯姬昌之难,一边又阴谋欲颠覆大商。
姜子牙不动声色,南极仙翁依旧一脸微笑开口。
“呵呵,子牙亦无须多想,那乾元山太乙真人,行事虽是有些异于我等,但却也是合了天数,实亦不算过。
我此次便正是为提醒你子牙来,恐怕你此时尚不知;
却是于当时昆仑山上,师尊虽言你生来命薄,仙道练气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然却有一句未曾告你。
乃‘成汤合灭,周室当兴。’
此乃天数,当初师尊收你上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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