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姜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她的情绪，握了握她的手。
“那日提刑的时候，我，还有大都督，瑾王，太子他们都在场，一开始，她始终不肯承认那些人是被她自己所杀，后来被发现证词中的漏洞，她心知自己早无出头之路，想要zì shā，最后只能承认了自己的罪刑。”
江郁的手微微一挣，回过了神来，方才意识到包裹自己的掌心的温热和宽厚，让她瞬时间有种踏实安逸、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忽然眼睑微垂，看着她试图挣脱的手，微微攥紧，却不再故意用力。
若打定主意想要抓紧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满足地扬了扬唇，五指的指尖落在她指腹的墨汁上，轻柔地摩挲着，一遍又一遍。
“你刚才在写什么？”
江郁眼眸微挑，睨了他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罚抄的东西，你最近都没空帮我抄了，我总得自己写吧。”
他目光往沾了墨香的宣纸上瞥了一眼。
她的字迹还是如同当初，鸾漂凤泊，不同于寻常女子。
他把自己的手拉下，握在右手手心里。
“放着，我等下拿回去给你抄写就是，然后让折戬明天拿来给你。”
江郁忍俊不禁，“我可不敢再劳烦您了。”
将宣纸一拾拢，收回架子内。
侧过身去时，江郁看着满架子的书籍，想着身后这人，神色却飘得很远。
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起，“刚才说的事，你才说到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然后怎么了？”
“当时，还是我佯装对她同情，给她送吃的，她对我放松了警惕。”二姜神色放松，像聊家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起。
“你还给她送吃的啊？”
江郁故作讶然，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原来自己不是唯一的一个。
虽然知道这背后定然有原因，但心底还是有些膈应。
二姜道，“那是因为她当初在我府上待过一阵的事，她对我有所图谋，你也知道。”
江郁点点头，乖巧地不出声，只听他说这些事。
二姜微微垂着眼睑，眼底泛过一丝促狭的笑。
“那个女人误会我对她的好是对她有好感，当夜见我给她送东西，以为能从我这里下手，她央求我带她离开。”
“在大都督面前，我假意为她开脱，大都督自然不同意，但她看在了眼底却误会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发现她所说证词的漏洞......”
江郁点点头，背靠着身后的椅子，寻摸着舒适的角度嵌了进去。
他说，“而且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江郁手臂撑在椅子把手，将身子一斜倚，靠在椅子把上。
“然后呢？”
良久后，他微微一笑，身子逼近，双手撑在她椅子把手两边。
“然后，就是秘密了，折戬知道我肯定要回来跟你说，让我发毒誓，说什么事关重要，我要是说了，日后恐怕就......”
他蓦地低下头，敛着唇角偷偷地笑了笑，温润的眼睛里流淌着无数星芒。
江郁呼吸渐轻，不敢置信。
二狗子竟然跟她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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