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晴川这傻孩子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长遥没有打扰她。一个人如果憋久了,又没有可以抒发的渠道,是很容易憋疯的。更何况晴川自从进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难受痛苦之类的话,好像所有难受的感觉,都被剔除了一样。
可长遥却知道,晴川只是将它深深地压在心里,她与自己不一样,晴川不是感受不到,而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罢了。
后来,一直在陆家待得时间长了,晴川才慢慢好了起来。本来如果不再见那对母子,或许晴川会慢慢好起来,可是偏偏,戚子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进了府,甚至在认出晴川后要求她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几乎是一个照面,戚子良就成功的将晴川压抑多年的心魔给引了出来。
从某个角度来说,戚子良也算厉害。
缓缓起身,长遥看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直到最后才好看了点儿的晴川,微一点头,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愣了一下,当看见长遥隐隐带着鼓励的眼神时,晴川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们主仆十几年,又有救命之恩在前,情谊怎么可能不深重?可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却总以为晴川是可以收买的,既然如此,干脆让她被人收买也就是了。而晴川能在长遥身边一直稳占大丫环的位置,自然也不可能只是因为与长遥的情谊。总之,她的表现好极了,几乎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了。
在经过院子的时候,长遥淡淡的吩咐前来迎接的侍卫去将方才那个玩忽职守的小丫环以及她一家人制住,等她回来再说。这些侍卫们也是精明的紧,见是长遥吩咐,一个两个的,不敢有丝毫怠慢,雷厉风行的就去了。
院里的其他丫环见状,都忍不住脸色惨白,虽然都知道那小丫环虽然行为十分不妥当,可却也是在这院子里服侍时间不短的人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长遥却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带着晴川就往外走去。大概是因为全城人都在关注今日这件事,所以外面竟然还有些拥挤,只不过其中大多数都是大户人家的下人,除了长遥这个特立独行的主子,其他人家,都不肯出来的,以免背上个残暴不仁的名头。不过长遥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她又不用做官,不怕御史风言奏事。再加上,她今日来,可是为了送自己的未婚夫最后一程,那些闲的没事儿干的读书人,夸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参她?!
终于挤进去的时候,行刑还没有开始。因为今日要斩首的犯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刑部与诏狱的犯人没有放在一起行刑。长遥很快就从一群衣衫褴褛精神萎靡的人里发现了跪的笔直的戚子良。戚子良这人,怎么说呢,真是要感谢上天赐给他的好容貌,若不是这个,谁会在临死之时,衣衫不整还会让人觉得好看舒坦的?
找准了方向,长遥盯准一个士兵,带着食盒瞅准时机往他身上狠狠一撞,直接冲破了士兵们的包围圈儿,跌坐在坚硬的地上。长遥今日穿的是一件素白的衣衫,不耐脏,那些血迹脏污顿时好不显眼。就连本来想呵斥的监刑官也忍不住住了口,而只是大声道,“台下何人,还不快速速离去!”
缓缓抬起头,一身素衫的长遥就这么露在了所有人面前。有些人,并不需要容颜绝世,就是有一种能让人瞬间闭嘴屏息的能力。长遥今日穿着一件雪雪白的衣衫,脸上一点儿脂粉都没涂,众人甚至可以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黑意,但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儿,忍不住愣愣的看着长遥,几乎连自己今日前来的原意都给忘了。
“咳,你是……”
最终,还是监刑官率先回过神来,女子的姓名怎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幸好旁边有个得力的师爷,很快就将台下女子的来历告知,这下子,这监刑官也犯难了。虽说长遥这县君在京城中连个浪花也翻不起来,可这爵位,也得看是陛下什么时候赏的啊!
这女子的父亲未婚夫刚出事儿,陛下就赐了爵位,实在是有种补偿的意味在里面啊!做官的,其实左右逢源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陛下得喜欢你,愿意看见你。若他会错了意将这女子拒之于外,被圣上得知,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再加上,看这女子的模样,大概是来送那新科状元最后一面的,今日之事若是做的好,对他的官途官声都有极大的好处!
心中主意一定,那监刑官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须,叹道,“这位姑娘,本官今日奉旨监刑,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若你只是不小心闯进来的,不如就离开吧?”
说实在话,这官员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旁边已经有人发出赞赏的声音,不过这对于长遥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深吸了口气,长遥拎着食盒弯腰就是一礼。
“启禀大人,民女乃是今日侯斩之人犯,戚子良的未婚妻子。”
竟然,说,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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