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海市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区一间病房门前,一名大校和一名少将以标准的军姿站在门两侧,仿佛在站岗一般。在他俩身前,是两名一身西服、戴墨镜的zhōng nán hǎi内卫负责警戒。
廊道上,静海市班子成员肃穆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而他们刚接到通知,省里排名靠前的几位大佬,都在朝静海赶的路上。
在病房里,一名满头银发的耄耋老者坐在病床床沿,拉着道一道长的手,道:“老伙计,若是没有这次的事,你是否真的要一辈子不见我?你忍心吗?”
道一道长嗫嚅地道:“首长——”
老者瞪眼道:“这里没有首长,只有老兄弟、老伙计。我已经十余年不出京,这次为了我的老伙计,我老史也不怕惊动高层和地方上的小子们。我知道我不出面,小胡和小王他们请不动你进京。”
史老年纪大了,说话急骤间,其心情太过激动,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站在边上的史冰茹乖巧地为爷爷敲背顺气,如一个乖乖女一般,毫无何鸿远经常见识到的母暴龙模样。
站在史老身后的是一名年近花甲的男子,他一身军装,肩杠三颗将星,长着一张和史老依稀相似的国字脸。他是史家长子史成栋,史家现如今的掌舵者,华夏军方巨头之一。
史成栋看向道一道长,诚恳地道:“魏叔,我们前来接你回京调养身体。”
道一道长摇头笑着,然后向肃立床头边上的何鸿远道:“小远,给史爷爷磕头。”
何鸿远跪地,恭恭敬敬地给史老磕了三个响头。
道一道长目不能视,虚指着跪在地上的何鸿远,向史老道:“这是我的弟子,也是我在这世上的至亲。他是小胡的兵。”
小胡便是红动特战队一号胡进锋,他曾是史老手下爱将。史老自然明了,能成为胡进锋的兵,当是兵王中的兵王。
史老转头向依在他身旁的史冰茹道:“小胡的兵,现在也就是丫头你的兵。丫头,你这个兵怎么样?”
史冰茹美眸注视着何鸿远,不假思索地道:“从私人关系来说,他曾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从工作上来说,他昨日刚立过战功,是我们特战队的英雄。”
史老知道自家的小公主眼高于顶,难得有让她心服的青年俊杰。他认真地打量何鸿远一眼,示意他起身,道:“小子不错,是个好兵。”
能得史老如此一句评价,将让何鸿远一生受用无穷。
何鸿远感到背脊都是汗水。一代开国元勋的眼神带来的巨大威压感,可不是他能轻易扛下的。
史老看向道一道长,很孩子气般地得意笑道:“老伙计,就算你忍心不去看我,就算你把魏道一改成鲁道一,就凭你的弟子是我家小丫头的兵,我还是能找到你。”
道一道长苦头笑:“首长,魏姓是我的母姓。我母亲是静海市区人,她是家中独女。当时二老结合时,我父亲答应过我外公,将我的户籍登记在我母族。”
“你父亲倒是个洒脱的人。”
史老叹息一声,又道:“怪不得wáng jiàn jūn这小子追查不到你的行踪。”
何鸿远曾让鲁旺调查过师父父母的死因,此时再也忍不住,道:“师父,叶家害死师爷爷、师奶奶,我们可以故作大气,把这事归结为十年dòng luàn那一特殊时期的历史宿命。现在叶家叶月华通过叶添茂诬陷你我,难道他们就没有斩草除根的心思吗?”
道一道长没说什么,但他胸膛起伏着,自是心绪难平。
史冰茹在边上道:“魏爷爷,一号已命令红动特战队调查七号受诬陷之事。当年发生在魏爷爷家的事,我们一并给调查清楚。魏爷爷放心,我们本着公心调查,决不渗杂个人感情。”
道一道长摇头拒绝道:“过去的已然过去,不必再揭历史的伤疤。只要把发生在小远身上的事,给调查清楚,还小远一个清白便好。”
何鸿远道:“师父,男子大丈夫做事,旦求无愧于天地。而这天地间情怀,莫若家国情怀,爱国、爱家、爱值得爱的人。师父爱国,已为国奉献一切。师父爱家,这家门清白,岂能如同历史尘烟?”
道一道长长叹一声,闭口不语。
史老赞赏地看了何鸿远一眼,向道一道长道:“老伙计,你的弟子都活得比你通透啊!”
道一道长转换话题,道:“这小子,有那么一股快意恩仇的劲头。昨晚他背着我,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
史冰茹给何鸿远使了一个眼色,俩人告辞出门,自然要去办他俩该办的事儿。
史老在一对年轻人出门后,向道一道长道:“老伙计,你曾数次救我性命。以前我曾想让我家二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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