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的脸色,就在这叙述里,一点点暗沉了下去。
明明是午后温软的日色,气氛却凝重地压抑着。谁都知道,这两人,绝非良配,谁嫁过去,都是可以预见的受尽委屈的余生。南瑾如此偏爱暮颜,暮颜的婚事,如何可能会受丁点委屈?
四人跪着,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谁都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可是那瑟瑟发抖肩膀,预示着帝王的雷霆之怒到底是多大的压力。
“贤妃。”南瑾看着当前跪着的女子,开口唤道。
“臣妾在。”她知道今日失策。当日狩猎之时,她劝说德妃的那些话犹言在耳,只是,父母宗亲的催促,就像是魔音穿脑,而那暗搓搓里的议论声,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方才,暮颜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是当头喝棒,敲醒了她——她们是凭什么觉得,自己那点后院小伎俩,可以和这位早已经屹立在大陆顶端的长公主殿下抗衡的?
真的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么?只是际遇好一些,得了陛下和良渚将军府的青睐?
“朕,将后宫金印赐予你时,说了什么?”
“陛下赐印,是臣妾毕生荣幸。陛下所言,臣妾万不敢忘,陛下说,后宫之事,交由臣妾和德妃共同打理,但长乐宫一应事务决不能染指。”她跪着,脊背已经挺直,朗声说道,“陛下,今日臣妾糊涂。”
有错就该认错、受罚。她碰了这位至尊之位上的男人的逆鳞。
“既如此,带下去吧。禁足半年。罚俸两年。”南瑾重重放下手中茶杯,贤妃告了罪,行了礼,在宫女的带领下退了下去。
“还有你。”南瑾又看向惠贵人,声音更冷,“你倒是更好心。”
这是南瑾封妃后第一次管这些后宫之事,甚至,眼前这个惠贵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他冷冷嗤笑一声,“怎么的,是不是还觉得长公主殿下需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你的关心?嫁过去直接受尽恩宠,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母仪天下?”
南瑾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特别是这种后宫妇人嚼舌根的话题,暮颜在边上有些吃惊。她以为南瑾最多也就是过来发一顿火罢了,就像对着贤妃那样,至于什么“受尽恩宠”、“母仪天下”这种话题,怎么也不是南瑾说得出来的啊?
“何止啊!如今颜儿是良渚郡主、夕照长公主,然后去了天烬,做个宠妃皇后的,岂不是荣宠天下。”花园外,紫色长袍风流倜傥的男子,摇着折扇款步而来的男子,暮书墨。
三人微微一愣,南瑾却已经招了招手,指指贤妃原本的那张椅子,暮书墨摇着扇子毫不客气地坐了,只是神色不太好看地说道,“去你那找你下棋,没见到人,说是来了这里。方才在外面已经听说了总管说了这事。”
一句话,简单交代了一下。
南瑾随意点点头,小太监已经跑过来换好了新的茶具,德妃偷偷看着,这个人她认得,当日狩猎场里正邪莫辨的那个男子,暮家三爷,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男人。
“要我说啊,既然她这么喜欢天烬的那个老不死的,那就送去吧。丢在这宫中也是浪费粮食。”他喝了口茶,嫌弃地皱了皱眉,又说道,“浪费粮食也就罢了,还瞎折腾。”
惠贵人一听,慌了,大声求饶,“陛下饶命!”
“饶命?”暮书墨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能是饶命呢?听你说的,嫁给那位陛下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难道说……你是想,坑我们家颜儿?”
最后的一句话,辗转在唇齿之间,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危险味道。大有她要是敢点头,立马拖下去杖毙的意味,惠贵人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陛下饶命……臣妾……臣妾哪里敢……敢坑长公主殿下!”
南瑾似乎有些累,揉了揉眉心,招了招手,道,“带下去,洗漱干净了,送天烬。”
“陛下!……不……不,陛下……”惠贵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德妃和安贵人脸色惨白……接下来,就是她们了。
果然,处理了两个之后,南瑾目光一瞥,实质性的怒气落在头顶,德妃和安贵人身形一颤,摇摇欲坠。
“瑾。”自从给南瑾沏了一杯茶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暮颜,突然开口说道,“先让安贵人回去吧。至于德妃,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南瑾点点头,挥了挥手。宫女搀扶着已经腿都麻了的安贵人,道了谢,起身离开。她素来胆小,虽也期待陛下宠爱,只是,自从家中宴请之后,母亲便耳提面命,莫要招惹这位长公主殿下,到了宫中,低调行事。
因此,虽说德妃耳提面命要自己如何如何,可是真的到了这聚会上,她终究是选择了沉默。
没想到,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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