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峰冷笑一声:“他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为了他叔叔,你说,这事儿是我能办得了的吗?”
晏飞白似乎很着急,没回答他,只套上外套就出门了。
留下张奇峰搂着他家害羞的小苹果,一口一个累死我了撒起娇来。
周围的姑娘们看见了,都是连恋哀叹。
晏飞白迎着风出门,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保安见他直愣愣地往门口冲,离着老远便很不满意地问他:“哎,干嘛?哪个班的?”
晏飞白被冷风吹得难受,不爱张嘴说话,就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那保安一看他名字,也是想起了有这么个人,家里有头有脸的。
他想了想,不好拦也不好不拦,扭头看了眼外面的黑『色』商务车,回过头来接着盘问:“干嘛去啊?不上课?”
晏飞白有些无奈,他一个劲儿的问,他也只能如实回答:“我家里人来找我,就二十分钟就够,我不走,说完就回来了。”
保安仍旧上下打量了他几次才放行:“去吧。”
晏飞白道了谢,小跑着出了校门。
张叔见他出来了,立刻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然后说:“都跟到地儿了,也不知道要干嘛?”
晏飞白点头:“嗯,我单独跟他聊聊。”
张叔迟疑了片刻,随后同意了,“行,那我去后面那辆车里坐,你有事儿叫我。”
按照张叔那谨小慎微的『性』子,绝对不会放任他和任何可能有危险的人或物呆在一起的,晏飞白见他这么干脆,还觉得有点纳闷,可当他低下头,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同意。
这人,竟把周经桓五花大绑起来。
车门关上,晏飞白先拉开上衣拉链,然后才解开了他手脚的桎梏。
“活动活动吧。”他说,看起来无喜无怒。既不生气,也不宽容,反正周经桓是看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是,面前人非心中人,心中『色』也不必与这人看了。
晏飞白向来如此,小怒不足以外『露』,怒火愈盛,他愈是坦然。怒极而静,说得就是晏飞白这样的鬼怪。
周经桓警惕的看着他,往车门边挪了挪。
张叔的人就站在不远处,正在抽烟,要是他现在冲下车跑进学校,还真不知有几分胜算。
纵使真的让他跑了,可之后呢?
所以周经桓迟疑了。
“我只说几句话,说完就回去,不为难你。”晏飞白看出他的心思,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说话时轻轻咳了咳。
想来是刚才出来的急,一热一冷忽然交替,身体受不住了。
也罢,晚上去黎家讨一碗姜汤作为补偿吧。
“你要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打要杀随你便了。”周经桓故作不经意,实则身体都是紧绷着的。
晏飞白被他逗笑了,那是真的笑,笑得胸膛都在颤抖。
周经桓的气势一下就被他这笑给压住了,压根儿『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被他搞得好像个傻子一样。
“周经桓,你知道你名字是什么意思吗?”晏飞白笑着问。
他虽然在笑,可抬起头对上周经桓的目光却已经犀利起来,全然不似刚刚的平淡无奇。
“你知道桓是什么吗?”
周经桓一下就僵住了。
他当然知道。
所谓打蛇七寸,想来正是这么个意思。
“桓,桓表,誊满经文的桓表。经轩,藏经的小屋。”晏飞白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淡淡道:“多好的名字啊,是不是?叔叔一定对你们的人生寄予厚望,才会用这样的字眼为你们取名,可是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可真是对不起这两个名字啊。”
他这话只是一声叹息,却叹得周经桓的心都揪了起来。
的确,父亲和大伯都信佛,他们兄弟两个的名字,的确就是这么个意思。并且直到弥留之际,大伯还在嘱咐他们两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想着……报仇。
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前一半靠父亲,后一半靠兄长,从没有什么决定是他自己可以拿准的。
外人看他叛逆,可实际上他却是最最听话的那一个。
从来都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报仇?不报仇?他自己都不能决定。
他所有的,不过只剩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思想,还有一些抹不去的羞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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