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先生早警觉到不对,本来还想带着儿子远避开去,但没想到江湖人速度这么快,竟然很快找上门来。
闻着香,脑袋一阵阵的清明又自得。
孙世庆那个蠢货,带那么多人出行还会被人从眼皮子底下bǎng jià,对方何止有人,只怕更是大有来头的江湖狠人。惹上那种人能得好?他关伭山是不信的。
只是今晚江湖人能逼进关府来,这个事也着实打他的脸。一群呷白饭的,那么多个护卫,竟然被人用蛇逼着开了门。
想到这里关伭山脸色又阴沉下来,摸着脖子上的石壁。
他是爽快交待了,那几个人也走得痛快,只是人家怕是有底气留他关伭山不敢离开省城,这是其一;其二,只怕这几人拿着石壁怕是要验真假。要是晓得他骗了他们,秋后帐怕是很快就算。
想晓得他这石壁真假,除了关大先生,还有可能验证的,就是孙世庆和日本人了。只希望孙世庆不会被那些人找到,而是落在别个手里。
只是自家被江湖人来去自如,这石壁自己带在身边怕也不保险,梦龙那里已经放过两回假的,他还不晓得东西是伪货,这个拿出来不好解释,不能再交给他保管。
阿璇是个好的,自己养了这么多年,花钱花力的宠,宠得她人单纯天真,对自己又信任无比,交给她再把故事编完美,把遗失此物的重要性说得非常严重,想来她怕是会吓得用命来保管这石壁……
只是阿璇年轻,真的能保管好?
关大先生想像了一下自己将石壁交给聂璇后的情形。
年轻漂亮的外甥女爱打扮,总穿得漂漂亮亮的,耳环项链手镯每天几乎不重样,这石壁上面的金纹是如此玄妙美丽,阿璇会忍得住不把它戴到脖子上吗?
这大冷的天,她有时候还穿露脖子的洋装呢,如果被人看到这个石壁……不行!石壁是自己的!旁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重逾性命的东西只有自己才最信得过!
关大先生猛的睁开眼,拿着石壁的手都在颤抖。他死死的盯着手里仿佛揉碎了点点星光在里头的金纹,眼神热烈又执着阴鸷得仿佛想把石壁吞下肚去。
面前没有镜子,故而关大先生没有看到自己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丝,眼珠子鼓得比平时要大,撑得眼眶都像随时要裂开似的。
关大先生入了魔似的,又是嗅着石壁,又是站起来来来回回在书房里不安的走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石壁藏在哪里最保险?
良久,香炉里的香都烧得只剩残渣,关大先生终于脸上露出了喜色。
——世上只有自己最保险,石壁又不能叫旁人发现了去,那就藏在自己身体里不就好了?
这样一来,哪个晓得真正的石壁在他手里呢?
他打开自己的保险柜门,从里头挑出一把外型古朴的短刀,又翻翻捡捡,捡出了一张薄如细纸的拓满文字的金箔书页。
得了这两样东西,关大先生喊来管家,与他耳语了一番后管家离开了一会,不多久悄然无声的领着一位医师避开了他人眼目进了书房。
蛇退却,屋里的人都受到了关大先生的安抚,几个姨太太听到qiāng声晓得不对,死顶着门没有出来,只有聂璇看到了大量的蛇,听着舅舅的漏洞百出的qiāng走火的假话,聂璇一幅受惊的样子退回屋里,心底却是沉下去。
舅舅有秘密,她晓得了,很显然,舅舅是早猜到会发生晚上的事,所以才让表哥晚上莫发出声离开,想来是早打算带着表哥出去躲风头。
关键时刻,舅舅的眼里,只有表哥,因为表哥是他儿子,是关家唯一的后代,就连舅母都被蒙在鼓里,更别提自己只是一个外甥女。
血缘血缘,亲情在危机面前,哪堪一击呢?
聂璇侧躲在床上用力一抽鼻子,忍住疯涌至眼里的泪水。
聂璇是个聪明的女孩,大方明媚,看似娇气,可骨子里自有一股不肯轻易认输的节气,这会受了打击,一夜都翻来覆去没能睡着,早上起来的时候金桂看到她一脸憔悴还顶着两个老大的黑眼圈,吓了一大跳。
结果聂璇让她自己看镜子,金桂一看,自己也没比小姐好多少,她是昨晚看到那么多蛇,后来小姐又绑床单从窗外跳下去给吓的一夜没能睡着,她以为小姐也是被蛇给吓的,不由得又讲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别用床单绑着梳妆台从窗户下去了,您晓不晓得好危险的,我真害怕您出么子事,您看看,我这一夜都吓得睡不着觉。小姐您这眼圈也好黑,怕也是后头吓到了吧?”
聂璇听了没有否认,任金桂拿着凉勺子给自己贴眼下。
收拾好了聂璇才下楼,几位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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