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崽不讲话,唐委员径直又讲下去。
“李品仙这事儿,你爹我是肯定他会回来,有他那队人马,东边到东北那边的战线我放得了心,余下的人马咱们手里的队伍对付起来不说一定赢,输是绝对不可能输,爹现在就担心一件事。”
“爹是担心华共组织?”
唐生智的担心,唐四爷是明白的。
毕竟当年他爹在位,组织参与过几次对华共的围剿工作,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华共借这大好机会背后有动作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华共想趁机背后报仇,对桂的输赢就很不好说了。
如果说趁着现在全城搜扑华共人士,时间太仓促,只怕人没真搜出几个,反而在战前让本来就恐慌的民心更加动荡,怎么看这个路都不能走。
华共跟国党的革命矛盾越来越深重,既然眼下不能动华共,倒不如想办法让敌人暂时变朋友,相信华共的领导也是很愿意看到桂系军阀呷大亏的。
唐四爷把玩着亲爹丢在桌子上的烟盒子,父子两沉默了一会儿,唐四爷突然问:“爹,你说,咱们有没得可能暂时寻求和华共的合作?”
唐委员怔了一下,喊副官:“去,把黄旅长、谢副军长、汪、秦、宋三位团长及叶开达先生请过来。”
马浚生作为发现桂系秘密联络点的有功之臣,这个事上报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所在的团的团长的嘉奖,也因为时机好,唐四爷正好在前线后方,顺手就接见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事后关于马浚生的奖励到现在还莫有下来,他仍旧随着大军在城郊的防线上进行加强训练巡逻。
看样子要接近唐氏父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事,据马浚生的观察和平时有意在团里打听八卦,更是对自己的任务有了细致的规划。
马浚生这个人沉得住气,工作上也一丝不苟,就在他以为还要耐心等待的时候,没想到这天正在训人,他上首的宋朝阳宋团长的警卫兵忽然找上门来。
“马连长,宋团长请你过去一趟。”
马浚生道:“我马上过去,你稍等一下,我将这里的工作安排一下。”
他喊来副连长让他盯死了连队的训练不得有误后正了正军帽跟着警卫兵坐上了三轮的摩托车。
摩托车开到半路拐上了边外一边方向,马浚生心里一紧,暗道莫非他的华共地下工作人员的身份暴露了?手不动声色的借着腿换地方踩的动作暗暗放在了腰间的盒子qiāng上。
开车的士兵对马连长的小动作没有察觉,马浚生也沉得住气,他军帽檐下的双眼看似看着周围喧闹的风景实际牢牢的打量着身后与车子驶向的前方。
后头并没有跟上来的士兵,摩托车越驰,前面的方向马浚生就越觉得有点儿熟,等车子近了,马浚生看清了站了严密岗哨的大院门的门牌:湘群国党军统处。
这是?
马浚生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摩托车在岗哨停下接受身份检查,警卫兵出示了宋团长给的手谕,确认了三人的身份后岗哨这才放行。
军统里面的气氛一点也不比前沿阵地轻松,入目四处都是黑压压的军装大汉,等到了军统办公楼前,楼下楼上的走廊都站满了荷qiāng实弹的士兵。马浚生下了车再次接受检查,虽然没有搜身,但一个营长还是上前来请马浚生解qiāng。
他道:“目前形势严峻,大帅遇刺几回,我们不得不严加防范,兄弟是自己人,应该理解我和手下人的作法,对吧?”
马浚生行了个礼,笑着点头解qiāng:“长官说的对,现在是非常时期,白、李等桂军亡我湘军之心不死,这种时刻更应该严加防范,保护好大帅和少帅的安全第一重要,长官和诸位兄弟可比我们在前方准备战役的责任更重。”
他配合得很,又顺带儿的拍了一溜马屁,站岗的听到了都稍稍松了点脸色。
警卫兵站在一边等着,见卸完了qiāng,领着马浚生往二楼走。
马浚生来军统的时候非常少,他一边走一边趁着这难得的机会留意办公室的顺序门牌,等看到战略指挥室的门牌,马浚生警惕的心更加警惕了,他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在门里响起进来的粗犷声音中挺直如松的走了进去。
唐四爷坐在上首的全国地图前,旁边则是宋团长和叶先生。
马浚生向着唐四爷和宋团长行礼,至于宋团长旁边的那个留着老鼠须戴着副眼镜像个街头摆摊写字卖画先生的中年汉子则陌生得很,他一边牢牢将人的长相记下,一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行了个礼。
那中年先生笑了笑,手里拿着把折扇敲着另一只手手心,却是坦然受礼。从他这个态度上,马浚生觉得此人的地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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