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他一声抽气,不由得跟着往下低头看去,一看之下全都惊住了。
脚下的栈道根本不是木头,而是细长又透明的、极窄的只容得下大半个脚长古怪石片。
这石片几乎薄如蝉翼,稍用力一些就晃动不已,若非众人抓着那两根链子,只怕腿软的就从上头掉进悬崖里去了。
一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连问年轻人:“阿酒,你看得出这是么子做的么?”
叫阿酒的年轻人敲了敲脚下的透明石片,石片居然发出一阵嗡鸣,颤得厉害,只把众人看得心跳不已,生怕同伴没稳住掉下悬崖去。
“不晓得是么子。”阿酒小心的放缓呼吸与力道直起身。“冰凉,但很舒服,像是石头,但又不像是,边缘很薄,跟刀刃一样,我就摸一下,这会有点痛,才发现割出了一条口子了,怕得有三分深。”
三分虽然不是多深,但轻轻一摸就割成了这样,还是让听到的人都吓了一跳,俱都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古怪又厉害。
人精们马上就想到这样的栈道弄出去吹捧一番编个来历不晓得会炒得多火热,可也只能想想,这东西露在壁外的大小不一,高低也不一,最窄处连落满一个脚都不行,更颤巍巍的像难承重力,每一步每个人都走得胆颤心惊不说,因为沾了雨还打滑,一行人走着连说话都不说了,每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下脚使力上。
阿酒打头,范十九爷跟扈老十紧跟在后,后边的则是他二人手下混合着顺序而下,光下去百来米就好几次有人差点儿滑下去,好险情靠着有把子力气死死拽住了石链子人吊在了半空,等拉上来,身上背上被这石片的边缘割出了好些伤,深的几乎血都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害得一行人赶紧又停下,小心的商量着这兄弟怕是不能再下,喊了两个自愿的将人护着往上打倒退回去。
可他们全然没想到,这栈道下容易,往上就并非那样轻松了,一返身,几个人才发现这石片居然是斜面的,因为它倾得只有一点点,下的时候又被脚下雨水与就在脚下的悬崖深渊给吸引了注意力,因此就很容易的忽视了石片的古怪。尤其踏上去和下的时候呈反向用力时,石片突然像是触发了某种机括,竟然无声的往他们这边又倾倒了一些。
两个汉子心下一紧手上用力攥住了石链子,可受了伤的汉子失血稍多,使得他力道不如全盛的时候,手虽然抓住了链子,自己却能感觉到因为无力,渐渐的会支撑不住。
这汉子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快拉我一把!”
他三人因为脚滑动,人全都挂在了崖壁上吊着,全靠一只手两只手抓着的石链子才没有直接掉落,而他们一用力,下头往下走的范十九爷等人又受了他们的力道影响,脚下多少有些因突然而来的石链抖动而失去平衡,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少人眼看着要滑落,急中生智一屁股往石片上坐,以此来稳住自己。
如此一来,石片颤抖不已,石链也抖动得更加厉害,受伤的汉子本就有些吃力,石链的抖动让他瞬间失了一下力气,整个人求救的话还没说完便带着惨叫直直的坠下了深崖。
所有人惊得呼喊着他名字往下看,旁边的汉子更是伸出手维持着一个拉人的姿势,然而一切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转瞬他们便眼睁睁看着那同伴消失在像是张大了嘴准备着随时吞噬他们的黑暗深处。
一众人这下子半晌都惊得回不过神,等回过神来最后方的汉子惨道:“来路变样了!”
前边的人看不实后方的栈道,只能听着后头的两个汉子口述形容,原来就在他们怔愣之时,那些看着只微斜的石片已经翻转了过来成了片刃上下立式。
这下子,是完全绝了他们往回打倒的想法了。
都是出生入死见惯了风浪的人,虽然对于一个同伴的死亡都有一份难受,但更多的,是赶紧往下,走完这不知尽头的鬼栈道踏上实地。
坠落的汉子如流星般,但他并没有真的坠落到崖底,就在快掉崖一半的时候,一道黑影子闪电一样从栈道暴涨长手臂将他抓住,根本不给这汉子反应的时间,王长贵就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鲜血迸溅,这汉子抽搐着被吸干了血液后像丢破烂似的再度丢下了崖。
王长贵伤好了大半,然而当发现这个密道追下来后,他好几次因为恐惧要往后退,佐佐木甚至不用静心都能感受到母蛊传递来的异常恐惧害怕的感情,更别提母蛊同时还传递来下在王长贵与背棺人身上的子蛊的天性反应了。
佐佐木因为蛊,感受比常人要敏锐,他看不到崖底,却能感受到一种厚重的、仿佛山岳压将过来的可怕威势,而他,与他创造出来的蛊虫,在这个存在面前都只是蝼蚁而已。
越是恐惧反而越让佐佐木激动,只要想想这下边可能存在的这个神秘强大的存在,他全身的血液就都叫嚣着要他拼尽全力将这样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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