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直在心里大呼天不亡我,破出水面便急不可待的大吸一口新鲜空气,两人一人打量周围,一人则再次潜入水下观察身后是否有追兵,水中是否有古怪。
何洛潜下水,只一眼便看到一个个的石像武士从两个下方的黑洞似的地方冒出来,他大吃一惊,做好了戒备却发现它们动也不动,也没有追浮上来,而是静静的浮飘一段后往下沉得不见踪影。
这里的水清澈度高,水底散着散发幽光的石头,叫人奇怪的是长着不高的水草,但却没有看到有鱼的身影,而且深水底下古怪的像修了一个无数柱子组成的城墙,一圈一圈盘起来,仿佛高高的殿柱般,盘成了很多圆,因为缠满了水草与苔藓,看不出来它到底有多高,范围有多宽。
何洛将所见跟毛珌琫吼着说了说,说完才有余心留意到两人的面前隔着一些距离是巨大的水瀑,而周围则是被水冲得光滑无比的石壁,他心道,难怪刚才轰隆隆的他听不到秃毛熊说话,秃毛熊也听不清他的。
两人交换着又警戒了一阵,何洛伤比毛珌琫重,渐渐因为失血,有些支持不住,好在毛珌琫是个心细的,发现师兄人往下沉,赶紧一把拉住他,说他们得找路出去。
两个人从水下钻出瀑布,就和关大先生马师傅他们一样,为壮观的白骨森林深深的震撼了一把,何洛已经失了力,全靠毛珌琫拖着两人才游到岸上,因为不晓得后头追兵会不会追来,这片地方有莫得危险,何洛拒绝毛珌琫说的休息,坚持两个人爬到了看起来险峭又能很好藏身的大半副骨架都镶入了瀑布流下的山体当中的山半腰处。
一找到感觉算是安全的地方两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何洛一直强撑,这会儿再也撑不下去,头一歪,昏了过去。
毛珌琫吓了一大跳,又是把脉又是测鼻息又是听心跳,发觉师兄脉搏心跳比以前要微弱不少,但好歹没有大碍,直抹了一大把冷汗。
随后他赶紧扒拉两人的衣裳,翻出来用油泡透的牛皮纸包了很多层的、为了以防万一,个个都带上的小药包,找出金创药粉给师兄先敷上。他担心何洛,用的量多,轮到自己已经没剩多少,毛珌琫小心又珍惜的给自己够得到的伤口都擦了一点,这才四下打量起来。
他想找点儿能用的草药。
两个人受的伤不少,金创药每个人就小手指那么大个瓶子,不够用得很,石像的武器钝锈,附有脏东西,而且他们泡了很久的水,都对伤势极为不妙,要是师兄不睁开眼,只怕就要坏菜了。
可惜这地方连片树叶子都没有,两个人刚才都只能喝水解饥解渴,身上的火折子洋火也全叫水泡了个透湿,毛珌琫转了一圈回来,发现何洛紧闭着眼睛,嘴皮子已经发白裂开了缝,嘴皮翻了起来,脸色泛红,身体在微微发抖,四肢轻抽,像醉了酒似的。
毛珌琫一惊也顾不得要警戒留心了,搭手一试,何洛皮肤已经烫得吓人,他不敢停,忍着自己的头晕脸热,撕了外裳一块大布片儿从水边泡湿了给何洛搭到额头上,自己则使劲儿给师兄按摩手脚,大力擦拭他的皮肤,感觉他身体皮肤没那烫了,自己咬牙又将师兄抱住取暖。
眼见着搭到额头的布片没多久就干,毛珌琫又再次弄湿换上,如此换了三四次,何洛渐渐停下了抖动,脸上的红潮也退了一些,人没醒,但嘴里喃喃出声:“……水……水……”
毛珌琫只觉得自己身体又疲累又发沉,翻了个白眼简直想把师兄给踢得从山腰上滚下去,滚到水里喝个饱,然而人还是站起来,忍受着不适迈着沉重的脚步去取水。
他也没得什么好取水的工具,只能再次撕了衣裳条浸湿了捧回去,用手拧着滴到何洛的嘴巴上。
一个挤,一个闭着眼下意识的接,何洛也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沉脑袋沉,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像这种偷酒喝被师父追了七个山头全身从骨头到皮肉都酸痛的酸爽感了。
等他睁眼,就看到坐在一边头一点一点似乎累极但手里还拿着长兵守着的师弟。
要说全无感觉,何洛也有意识,看着这样的师弟,没有像平时那样张嘴笑骂,而是感激又嫌弃的小声喃喃了句:“蠢货。”
“什么?”
毛珌琫一跳而起,眨眼冲到师兄面前,发现师兄睁着眼,他重重松了口气,一搭脉,不等何洛回话将长qiāng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夺过盖到他身上的中衣往身上一披倒头就缩到何洛旁边的地上。
“行了,你热症退了,该我了。”
……
何洛看看立马发出鼾声的师弟,又看看塞到自己手里的长兵,差点忍不住将长qiāng往毛珌琫身上扎几个窟窿。
去他的,他收回自己刚才的感动。
毛珌琫烧得比何洛还凶,大概是因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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