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賈贵举刀就挡,哪想摆渡人虽是傀儡却力大无比,賈贵叫它一击之下受不住力道半跪下来,筏子在他膝下发出咔嚓开裂声。
刘副官和聂璇忙上前帮忙,两人使劲拉扯砍都没能让摆渡人手软分毫,也不知摇橹是什么木头做的,竟然不比利刃差劲,对砍之下橹身全无半分伤痕。
“大小姐,这里我们顶住,你去砍它的头!我就不信它是铁打铜铸的,头砍了还他娘的能动!”
刘副官冲着聂璇大喊,聂璇侧身闪到一边,举刀就砍。
虽然娇生惯养,又是第一次举刀行凶,聂璇却全无怕惧,力气极大,就是准头不好,一刀下去砍偏了,砍在摆渡人的右肩膀上发出锵响,摆渡人蓦的扭过头来,两点鬼火在黑黝黝的眼眶里暴涨,手一反,摇橹就带着劲风横扫聂璇。
聂璇反应在新人当中是快的,也只来得及立刀格挡,在刘副官和賈贵的“大小姐”惊呼声中,聂璇只觉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透过兵刃撞击上自己,她身不由己的往后倒退了好几部,直到撞在别人身上才歪倒在筏子边缘,差点儿就要掉下水去,好在旁边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
没给她喘气的机会,摆渡人舞着摇橹冲过来就要往她身上继续招呼,不大的筏子上顿时变得极为窄仄,一时间诸人被摇橹的舞扫给带得人人自危,筏子在大白虫的冲撞下本就开始松散,这下子肉眼可见的wài wéi树皮绳崩断,三根竹子散开来。
“银霜!”
伍三思大喊,银霜很给力,控制住大白虫如几道白箭劈开水波接住了刘副官和唐四爷关大少爷。
关梦龙呛了水,咳嗽着就要睁眼,刘副官骂骂咧咧的一个手刀过去将人打晕,推着他爬到了一条白虫身上。
“三叔,要不我们弃筏让虫子带我们前进?”
银霜仗着人小灵活,躲过摆渡人的一摇橹,伍三思拉住她,将摇橹踹开,摇头道:“不行,这里弄这么一个筏子和摆渡人必然有它们的意义存在,很有可能在后头只能通过它我们才能上那个岸。”
这话无不有道理,唐四爷道:“但我们现在激怒了它,筏子也快烂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往前进了。”
賈贵再次挡下摆渡人的一击,闻言道:“它不是有血肉就开动?那还不容易,我们再给她点子肉就是了。”
……
简单粗暴一句话,却令所有人茅塞顿开,刘副官也不砍摆渡人了,刀口一反,就往自己的伤口扎。这两人说的做的都快得很,其余人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刘副官一边骂娘喊痛一边从自己伤口边缘生生割了些肉下来。
银霜脸都吓白了聂璇赶紧撕了衣边给刘副官包扎,唐四爷丢了句“好样的,是个唐家军。”劈手夺过小小的肉块瞅准了賈贵与伍三思压制住摆渡人的时候将肉块往它手里塞。
接触到血肉,摆渡人停止了动作,静了一下后眼里暴燃的鬼火渐渐缩小,它将新鲜的血肉塞进眼里,咔咔咔咔的拿着摇橹就走,吓得一直戒备的賈贵和聂璇他们都举起了武器。还好摆渡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似的,径直走到它跪摇摇橹的地方跪坐下,再次摇动摇橹。
在全散的边缘的筏子再次缓缓开动,几个人挤在一块都松了口气。
银霜的菟丝子极为给力,生长得快不说分化子蛊也又块又多,虽然还有不少的大白虫破石像而出想追上来,可筏子周围都是银霜控制的蛊虫在保驾护航,于是绿幽幽的鬼灯照耀之下,几人就看到筏周围和后面有无数的白虫不甘心的追随着,形成一道古怪有阴森的风景。
又行了一段筏子再也撑不住,一根根散开,伍三思坚持诸人紧随摆渡人不能离开,诸人无法,只好下半身泡在水里让银霜的蛊虫托住不下沉,上半身就趴抱在摆渡人站得无比牢靠的粗竹子上。
银霜小,和大小姐都是女孩子,泡久了水要不得,于是唐四爷背着银霜,賈贵背起聂璇。
好在这艰辛的路程不是很长,渐渐的,银霜发现水里的大白虫少了很多,水面零星出现小小的草根似的东西。
经历了太多后所有人下意识对这里的丝丝点点都带上了警惕心,看见都不敢接触,宁肯扭出别扭的姿势躲闪过去。
越是往前,水面的植物就越多,隐隐有水下根长的,都缠上了水底的石像,大家注意到,它飘在水面上的,是由绿到黑色的,像个个圆筒小喇叭似的家伙。
大家都认不出这是什么,习惯性的就看向了伍三思。
聂璇道:“你们看,它是不是还在发光啰?”
被她这样一提醒,诸人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就带着极为不详气息的古怪植物真的在筏光,就是发出来的是极淡淡黑光,旋转着形成漂亮的透明黑色花朵似的模样,一朵朵一簇簇的铺在水面上,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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