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书扶起她，“我许久不曾来看你了，最近过的还好吗？”
衡一微微低垂下眼睑，一股悲伤的情绪蔓延出来：“回公主，衡一并不好。”
“自奶奶死后，我终日不得安眠，一想到杀死奶奶的元凶至今还逍遥法外，我这颗心……便止不住的抽疼。”
可是她恨呐，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为奶奶报仇雪恨。
恨自己不争气，都没有学到奶奶的半点皮毛本领，导致奶奶的一生精血，付诸东流。
第一占卜师是灵婆拼搏了半辈子才得来的，而她最为灵婆的后人却无能将这个东西保留下来。
这种深深等到无力感，谁能懂？
云潇书宽慰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死节哀吧，早些振作起来，你奶奶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衡一轻轻拭去眼角的两滴残泪，觉得自己真是失态了，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儿哭呢。
“公主殿下，您今日来不会只是单单为了来看看我吧？”
当然……不是。
“被你猜中了，我今日来看你是一回事，当然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衡一道：“何事？公主请明说吧！”
云潇书问：“你可还记得，灵婆死的时候的场景有没有什么比较让人记忆深刻，或者是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衡一当时只顾着伤心了，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只是……
有些事儿，她倒是真的很奇怪。
“婆婆她，其实在死之前的几天，曾经找我谈过一次话，那次对话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没想到几天之后她就……”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衡一斟酌了片刻，才慢慢开口道：“婆婆她，好像已经提前就已经预知到了自己活不久远了，那日跟我的谈话，招待，嘱咐了我很多的事情。”
“我当时还以为婆婆要出去远游。”
能够预见自己的死亡，却油不提早防备，不做准备不反抗，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灵婆心里清楚，这个要杀她的人，绝对是个丝毫不逊色于她，甚至是比她厉害的人。
“哦，对了。”衡一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那时她们婆孙交谈完毕之后，灵婆曾经给过她一个东西，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来。
后来，在收拾灵婆发丧之后，她整理遗物的时候才想起了这么个事。
她想着，那是他奶奶留给她的，应当和凶案没有关系，所以没有上报上交。
衡一说的那个东西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奇特得，其实就是一把折扇。
扇面铺开两面都是空白的，没有花草鱼虫，也没有一个字。
若真是照着衡一一开始说的那样，灵婆在跟她交谈完之后，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空白的扇子给她？
很显然这里面肯定有很猫腻。
云潇书将扇面铺开，放到鼻尖闻了闻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
问她：“衡一，你有火折子吗？”
火柴？那自然是有的。
衡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走到了香炉边儿点熏香的火折子给他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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