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和那妇人说了什么,叶蓝草已经听不到了,她被两个婆子粗鲁的扔到床上,“啪”的一声,后背跟后脑勺撞上床板,疼得叶蓝草眼泪又飙出来。
两个婆子扔完了人之后,就锁上门走了,只留下叶蓝草一个人,狼狈的趴在只铺一层薄薄床单的木床上。
叶蓝草反了个身,脑袋晕得不行,但就是一直强撑着不晕,脑子也一直在告诫自己:
不能晕,不能晕,否则那傻子闯进来、为所欲为那就惨了。
此时她心里真是恨透了裴兮儿,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将在马车上曲得又酸又麻的身体转了个身,查看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简陋普通的房间,周围的墙壁,好些都掉了漆,家具不多,都是半新半旧,光线不好,空气中微微能闻到一点霉味。
叶蓝草睁亮眼睛,仔细的找呀找,想找一把剪刀,或者尖锐的可以割破绳子的东西。
最终,眼睛扫遍一整个房间,只看到房间中央圆桌上一只碗。
叶蓝草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像蛇一样狼狈的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绑在后背上的手拿住碗,又像蛇一样的滑回床边,躺在床脚下,把碗轻轻往地面上一磕……
力气太小,没磕破。
叶蓝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又连续磕了两下,这次声音比第一次大了几许,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吓得叶蓝草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然,最后还是不得不佩服这古代制作工艺的厂家们有良心啊!这碗,做得太他玛坚固了。
咬咬牙,破罐子破摔,被她们发现最多一顿打,万一没有被她们发现,自己有逃出去的机会呢……
“抠、抠、抠”磕碗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嗑”的一声,碗终于碎出了一小块……
叶蓝草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撑起,后背靠在床上,正准备拿着那磕坏的碗刮绳子,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叶蓝草刚刚因为辛苦劳动,而有些红润的脸,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两个粗使婆子怎么那么快又进来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件红衣,像是喜服。
叶蓝草双目瞪圆,手里那个破了一角的碗已经被她塞进床底下,她现在手里,只有那一小块从破碗上掉下来的碎瓷片。
“都绑成这样了还不老实”一婆子见叶蓝草坐在床底下,开口啐了一声。
叶蓝草将碎瓷片紧紧的包在掌心,因为包得太紧,叶蓝草可以感觉到,掌心一阵刺痛,不过,这些疼痛根本不能覆盖掉她此时的不安。
果然,那两个粗使婆子走过来,把她的绳子解开,里面的衣裳没有脱,喜服直接套进去,然后,又把绳子原样绑回,其间,叶蓝草留着力气,没有做无谓的挣扎。
两个婆子见她认了命,绑绳子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把手腕都挤出淤青,这回绑得松了许多。
……
日渐黄昏时,盘坐在后门院子中央的燕北玦,额间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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