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草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身后的燕离见了却不放心,急忙阻止:“姑娘不可,姑娘若是不放心,属下可以随灵王进宫看看王爷,王爷不在,保护姑娘便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决不可以看着姑娘进宫冒险”
鬼知道这李景逸打的是什么心思,之前连他家姑娘都敢肖想,燕离暗自不平道。
叶蓝草淡淡道:“燕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知道此次进宫凶险,可是此事于我关系重大,我必须亲眼进宫确认才能安心,若你们王爷死了,我也不愿独活”
李景逸深深望着叶蓝草,故作平淡都掩饰不住自己眸中的震憾。
李景逸让人将叶蓝草易容成一个普通的侍卫,换上一身侍卫服,带着她进了皇宫,来到皇宫地牢。
这里,李景逸安在宫里的内线早先已经帮他打点好了,只是时间有限,李景逸告诉叶蓝草,到了燕北玦的牢房,他们不能待超过半盏茶的时间,否则容易被人察觉。
虽觉得太少,但叶蓝草还是连连点头。
坚硬的地牢宛如铜墙铁壁,过道里光线昏暗却也整洁,看着整个地牢的侍卫几乎都被遣走了,叶蓝草暗暗惴测着李景逸的势力,冷不丁已经走到了最里间一间牢房门口。
李景逸着人打开牢房,坚固的铁门“哐铛”一声一打开,叶蓝草就迫不及待地走进去,迎面却见一满头白发的人被紧紧绑在刑架上,身上外翻的血肉尽是鞭荆抽打的血痕。
叶蓝草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燕北玦
“老公”叶蓝草哭着冲过去,没有注意到身后李景逸看到燕北玦这副惨状时也是一愣,凤眸之中尽是惊惶。
“老公,怎么会这样,你的头发”叶蓝草抚摸着燕北玦的头发,那一头白发宛若银河瀑布,看得叶蓝草心疼不已,也咬牙切齿:这个大璃皇帝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一夜白头。
刑架上的人蹁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苍白的面容看起来虚弱至极,像已经耗尽了什么。
望着眼前易容后的陌生面孔,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燕北玦有些难以置信:
“蓝儿,是你吗?我在做梦?”
“是我,是我,不是梦,老公,我来看你了”叶蓝草摸着燕北玦虚弱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哭着回道。
燕北玦望着眼前之人,也注意到叶蓝草身后的李景逸,忍不住出声斥责:
“灵王,你带她来做什么,快带她离开”
李景逸愣愣地点头:“嗯,我也正想带她离开”
一盏茶的时间快到了,他们越早离开越安全,可,李景逸的脚步却依然止在原地,他也有些不舍得离开。
“蓝儿,听我的话快走,若你被那皇帝捉住,他一定会折磨你威胁我的,快走”
就像之前萧山皇陵那一次,叶蓝草为了保住清白吞毒自尽,燕北玦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重蹈。
叶蓝草深吸一口气,拼命地止住哽咽再摸一把燕北玦苍白的脸,掂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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