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嘴角有明显熟悉的馨香湿意,燕北玦微微愣了愣,有些自惭形秽地垂下头去。
“老公”瞧见燕北玦的模样,叶蓝草鼻尖微酸,静悄悄的把漫到眼眶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心疼的吻住男人的额间,两个人保持着这个紧紧相拥相吻的姿势许久,直到叶蓝草怕燕北玦身子酸麻这才分开。
“老公,我扶你起来走走”叶蓝草道。
燕北玦想说自己的腿脚已经虚弱到几乎不听使,仿佛完全没了知觉,可看到叶蓝草娇俏温和的小脸,他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双手压着扶手,再加上叶蓝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左脚刚刚颤抖的迈了一小步,人就直直地往后栽去。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可恨
“老公”叶蓝草惊呼,燕离燕容此时也从暗处飞身出来,两人合手同叶蓝草缓缓地扶起摔倒在地的燕北玦。
“老公,没事的”叶蓝草将燕北玦的一半体重扛在自己身上,在燕离燕容的帮助下紧紧抱着他,抚着他花白的头发安慰。
原先清风霁月恍如天神般清冷高傲的男人,何时摔得这样狼狈过。
可是不管他有多狼狈,有多难看,他永远都是他最爱的燕北玦。
燕北玦此时似与叶蓝草心意相通般感受到她的心意,若不是自己实在太狼狈太难看,否则那种幸福的滋味将完胜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加起来的总和。
时间一天一天,仿佛不知残忍的过去,撑过了二十八日的燕北玦,终于在第二十九日的早晨,拉着叶蓝草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
“好好活下去”
他看到叶蓝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泪如雨下,没有答应,只有哭泣。
他始终不愿意闭目,虽然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残躯。
“老公呜呜……”叶蓝草看着燕北玦死不瞑目的双眼,心痛万分地伸出手将他阖上。
三日后,为燕北玦量身打造的棺材终于做好了,那一天,慕容枫骑着骏马从城外奔驰而来,正好瞧见那口足可容纳两个人的大棺被四个精壮男子扛进燕北王府。
整个燕北王府,仿佛笼罩在一片压抑凄楚的气息之中。
慕容枫剑眉微蹙,心中淌着不好的预感匆匆跳下马,连骏马都来不及交给下人去拴便急匆匆跑进王府。
“王妃呢”慕容枫问一个从主院方向走过来的婢女。
那婢女眼眶眨红,哽咽地说道:“王妃在主院寝屋,守着王爷的尸体”
慕容枫一愣,二话不说快走走到主院,来到燕北玦与叶蓝草夫妇的寝屋。
寝屋外面,燕山与燕影各自守着一半门边,燕北玦已死,整个寝屋却仿佛处在一个紧急的戒备状态。
不用说,慕容枫也能大概猜出来,燕北玦的人是怕叶蓝草自寻短见。
慕容枫放缓步伐走进屋中,屋里不知谁燃了安神的香,那股淡淡带着清雅的花香闻起来令人心情松弛,屋里案桌上摆放着从后花园里摘采的鲜花已经枯萎,那枯败的残朵就如这屋中每个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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