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攻伐,再前进。
徐达所在的左路军一路向北一路攻杀,北元朝廷好像默许了一样,丝毫没有派遣军队过来阻隔的意思,事实上是脱古思手底下已经没有多余的大军来阻挡徐达的脚步了,还有能力调出军队的部族全都是主和一派,若脱古思不改政令他依然得不到半点兵马的援助。
而此时的右路军汤和部这次又被人拦下了,而拦下他们的却是本该攻打金山的纳哈出,原来在纳哈出约定同时攻明的时候,明辽阳指挥使司叶旺便广筑碉堡严守防线以待元军,而纳哈出久攻不下全无战果,被叶旺死死地当在防线以外。
就在两军僵持的时候宁城下决战的战报传到了纳哈出那里,他大惊之下迅速撤兵退回辽东,叶旺也没有追击,毕竟他手下多是步卒。
纳哈出在退兵不久就收到了脱古思的求援信,再三犹豫之下纳哈出才决定再次出兵,这次确实为了拦下北伐明军的右路军汤和部。
眼下两军对峙于北黄河两岸,双方兵马数量相等故而谁都没有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汤和是接到了八月底必须撤军的上谕,而此时又没有办法击败敌军所以在此停留,那自然纳哈出也不着急,他本就是来阻挡汤和不让其前进的,眼下还不用交兵没有折损岂不是更好。
所以就出现了河岸北边元军于河南南边对立而望相安无事的局面,除了每天固定的跟对面互相射箭恐吓以外在没有其他的交际,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左路军还在北上,他们还在对峙,转眼间便来到了八月中旬。
然而汤和他们无所谓不代表其他人也无所谓,罪营的独孤松就按耐不住了,看着眼前的北黄河对面的敌军他心痒难耐,总琢磨着渡河去杀敌。
终于在一天他带着属下骑马闲逛的时候,无意间来到河道的上游一处,发现这里支流四散水速甚缓,正是渡河的好地方,这下独孤松心中就有了别的想法,历来胆大包天的他看着眼前涓涓细流的河水有了决定。
“大人!罪营校尉独孤松忽然带着其麾下全体骑卒出营去了。”汤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恼怒,他暂给独孤松马匹不是让他随便擅自离营用的。
“去!把他给我追回来!”怒气冲冲的汤和下令道。
“不应当啊,独孤松虽然无礼了些,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擅自率领麾下离开大营,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傅友德的一番话提醒了汤和,他连忙叫属下打听独孤松近几日干了些什么,这才得知独孤松竟然胆大到一直想要攻击对面的元军,而且在近几日好像有什么发现似的,频频着急手下商议事情,可眼下其麾下两千多骑卒全都出去了他上哪里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就在汤和一头雾水等着属下追独孤松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帐外传令兵的一声急报。
“你说什么?河对岸的敌军大营突然sāo luàn?”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地方本来岸边的岗哨突然全部撤回,而且他们大营处好似有阵阵火起。”
汤和听后不禁愣住了,眼下这个情况莫非是独孤松那个疯子搞出来的,他们难道真的找到一个地方渡河袭击元军本阵去了?这个疯子真的凭着两千多人就敢冲击那十万人的大军?还是他料定本帅会做出响应?
“大帅!此时不是愣神的时候我等应当即刻渡河攻击敌军才是!”傅友德连忙起身建言道。
“好!传我令大军即可出发渡河强击敌军!”
就这样在独孤松近乎于疯狂的举动之下,汤和率部全军强行渡河攻击纳哈出的大营,其实说是强行渡河但没有受到一点的阻拦直接杀进了纳哈出的大营。
本来相安无事两个月的纳哈出突然被这么一个偷袭导致全军慌乱,防备全无之下竟然被独孤松两千人搞的没有了办法,四处在大营内点火作乱,再加上汤和的配合所致,纳哈出在慌乱之中就莫名其妙的败了,全军溃退回了辽东本部。
而后的汤和部也就就地扎营修养,汤和更是把独孤松的马全都收了回来,这要是再给他留下马匹指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虽然这次胜利是他的功劳但擅自率军出营功过相抵也并无嘉奖,对此独孤松表示无所谓,他本就不是为了功劳去的,杀敌才是他想要做的。
另一路的徐达则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清水泊,一个景色优美的内陆湖泊,北元人称这里为捕鱼儿海。
眼下大军正在湖边休整养息,距离他们撤军的时日已然接近了,徐达的收获也是不少,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甜头可以尝了,早在半月前他们大军路上的各个部落就收到了风声躲的躲跑的跑,连着半个月都没有敌人可打了。
将士们早就心声懈怠没有了战意,徐达也是怕北元此刻突然袭击所以在清水泊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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