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马,手中刀,背后弯弓,腰间酒囊。
蒙元人离不了这几样东西,赖以生存的马匹,用来杀敌的弯刀,骑射无双的强弓,和相当于生命一般的烈酒。
其中对于脱古思而言,胯下马手中刀已经是过去式了,自从做了蒙古大汗的位子,起初励精图治的阶段,这马还是不离身的,可后来荒诞怠惰的时候可就一次马都没有骑过了,就连着一次赶着逃命都是靠侍卫硬生生扶上了马背才得以脱身,不然光靠脱古思自己那肥硕的身躯连抬腿都困难。
而身为一国皇帝,草原共主,自然也是用不到刀兵这种杀伐之物,虽然蒙元人尚武,但接受汉文化熏陶多年,这皇帝不握刀兵利器很正常。
至于那让脱古思每日都离不了的烈酒灌喉,算起来这也就是脱古思目前剩下唯一个拿出来能有脸说自己是蒙元人的东西了。
日复一日的醉生梦死生活,不分昼夜的饮酒作乐,让他对酒产生一种浓浓的依赖,只要一天不喝都会十分难受。
而最后的一张弓,这个脱古思自小就掌握不好的种族战技,却成为了最后要他性命的东西。
一张硬功,一段韧弦,轻轻的套在脱古思的脖子上,两名士卒猛然发力,赫然绷断,而随之带走的也有脱古思最后的生气。
孛尔只斤脱古思帖木儿,蒙语中意为完美的铁,代表着坚韧强硬,却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连带着他的儿子天保奴一同死在了草莽的草原之上。
就连身后的尸首都没有善了,头颅被也速迭儿割下腌制成了战利品,躯干则随意的抛尸在荒野之中,不知是成为天上秃鹰的口粮还是草原恶狼的美味。
回想这位草原大汗的一生,从初时被自己的父皇元顺帝给带到草原上来,到之后整个关内之地都被明人占领,只剩下他们在关外的势力犹在。
那个时候王保保还活着,他们大元帝国仍及有着fǎn gōng的机会,也是不容小视的一放大势力,虽然已经有一些部落出现不安分的苗头,但整体的大势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元顺帝死亡,他身为皇子继位,成为草原大汗,也正是那个时候,从大明的称呼上大元被彻底变成了北元。
而顺帝这个称呼自然也是朱老爷子命人给冠上了,意为顺应天命,虽然十分耻辱,但刚刚继位的脱古思也无可奈何,对于明人的称呼方式他也无力改变,只能听之任之,毕竟那个时候他的势力已近开始在走下坡路了。
这可不是脱古思的问题,而是他们在和林的惨败还没有缓过来,王保保又先一步病故,紧接着他的父皇也身染重病,两年后也撒手人寰。
留下一幅烂摊子给脱古思打理,这自然是一件比较艰巨的任务。
不够好在那个时候脱古思仍是以为壮志不减的大汗,更有乃儿不花等忠臣良将的辅佐,纵使在根本国力和人员等量上的对比和大明差了甚多,但也是有能力威压住草原各方势力的。
还是能坐得稳草原共主这个位置,连如今的鞑靼瓦剌都要被他压制住,可见那时脱古思的风光。
之后更是励精图治,清楚腐败的毒瘤,抓紧时间休整旧部和锻炼新军,一时间更是风生水起,麾下的势力也在日益精进,居然有重新崛起之像。
而那个时候脱古思更是串联各方势力,就像是云南的梁王,辽阳行省的纳哈出,西北之地等等,甚至连大理总管段世他都派人去联络了一番,共同商议着如何面对大明的威胁。
在那段时间里,脱古思俨然成为了所有人的代表,也成为直面大明的领军人物,风头无出其二者。
可这些就好像是楼台水月一触即溃,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能有资格和大明掰手腕的时候,现实狠狠的抽了他们一巴掌。
向来不惯着别人的朱元璋派遣二十万大军在徐达的率领下和脱古思做了一场,也如他所愿是硬碰硬的对战。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刚刚复起的北元朝廷在那一仗直接被打趴下了,而且还是很难有翻身的余地。
也正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尤其是当时心中膨胀的乃儿不花等人,直接被拍成了鹌鹑。
也正是那一次,大家伙都知道了大明的不好惹,先次能有一战小胜也绝对是大明一方稍有放松和懈怠,如今认真起来,直接将脱古思的北元朝廷给拍散架子了。
更是纵兵深入草原腹地,一战的缴获和杀戮都非比以往。
如果这个时候北元小朝廷还不算彻底的死掉,那接下来朱元璋雷厉风行的调北征南便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那些还想着和大明争锋的人。
云贵两地的彻底平定,大理段氏的覆灭,在短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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