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笑话!本世子有什么需要人帮的!”
心中有所怀疑,朱有爋这语气自然就不似方才那般,反倒胆气也跟着壮大了许多,话里隐含的自我肯定竟好似真的一般,完全不像是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官司,缠身被自己父王囚禁府内没有自由的凄惨模样。
“呵呵……”
金丹阳冷笑两声没有言语,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朱有爋那点小心思又岂能猜不透,现在既然是人家主动装糊涂,金丹阳也没有必要主动搭腔,那样平白显得他低了一筹。
而且这一次计划虽然关键点在于朱有爋身上,可实际拿捏准的地方可不是需要向朱有爋低头来换取,反而还要占据在主动,因为这样才能真正制得住朱有爋这等人。
所以现在金丹阳不说话反倒比说话更有用处,起到的效果绝非是三言两语能够比拟的,他只要静静地在这里坐着,反正捏准了朱有爋的命脉,不愁这个不成器的二世子殿下不就范。
场面又一次回到了两人相顾无言的地方,只是这一次双方最起码算是有了基本的认识,朱有爋晓得金丹阳的身份,也认可了他锦衣卫千户,只是这皇亲贵族的做派再加上探不明金丹阳的目的才故作样子不做声。
而金丹阳则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就算知道事情紧急也不会在这里表现出来,因为朱有爋这种人只能是你拿捏着他,而不能被凡提要求,不然就等着被人狮子大开口吧。
到时候得寸进尺的一定是朱有爋,甚至威胁着不合作等等等等,反正想要让这个二世子乖乖就范,这做派姿态得摆的明明白白,气势上无论如何都要压着朱有爋一头,进而达到引导这次谈话的走向,才能让计划得到最大的利益效果。
不过金丹阳等得起,可朱有爋却没有那般沉着的心态,或者说他方才装出来的样子也还真就只是纯粹的表面功夫,这还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他脸上那有些慌张的神色就浮现出来,让金丹阳抓了个正着。
心里感到好笑,果不其然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半点用处的废柴皇族子弟,金丹阳对于朱有爋这类人也加过不少了,毕竟大明皇亲贵族何其多,像朱有爋这种的也并非独一无二的。
“…………你”
沉默再沉默,最后耐心完全比不了的朱有爋先一步开口,只不过他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是被金丹阳拿捏住了,除了还有一丝最后的保命底线之外,可能其他半点心思都不存在了。
“殿下先不忙说,下臣只是问殿下一句,想不想摆脱这毫无自有可言的日子,想不想将您身上背着的罪名摘掉呢?”
眼见鱼儿上钩了,金丹阳自然抛下更大的诱饵,他也完全不怕朱有爋不动心,因为这条件是朱有爋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
之前还在怀疑金丹阳的目的,现在却只能任由其左右摆布,朱有爋天生窝囊和其兄根本就没法比,这不是次子长子的关系,而是为人本性的能力问题,说白了就算给朱有爋嫡长子的命,他怕是也没有哪个福分去想。
果然,在金丹阳抛出这两个巨大的价码之后,朱有爋哪还管的上什么目的不目目的,什么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那些和他的自由,和他身上背负的罪责和来自自己父王的惩罚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想!当然想!”
不说金丹阳有什么办法,但是这话一说出来,朱有爋就激动了,连着答话的声音都跟着高了几节。
要不是金丹阳厉目看了他一眼,说不定朱有爋都要激动地喊出声呢,不过就算现在自己捂上了嘴巴,可是眼神里的激动之色却已是溢于言表难以自制。
“这件事,需要我怎么做?怎么才能让本殿下身上的罪名摘掉?可以说只要将那该死的卖茶女这事摆平了,禁闭什么的根本不就不存在,关键就是这件案子的问题!”
“很简单,只要殿下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亲口承认这纸上所言之事都是证据确凿即可。”
金丹阳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张递给了朱有爋,其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写满了,只留下末尾一个签字画押的地方。
“这……”
朱有爋接过纸张一看,脸上顿时大为惊骇,因为这张纸上写的全都是关于自己父王的罪名。
什么强取豪夺强买强卖,什么坑杀百姓掠夺民女等等,反正除了那些不现实一眼便看出是诬陷的罪名,或者是根本不适合套用在周王朱橚身上的罪名意外,基本上全都能在这张纸上找得到。
而这一纸的罪状可不是金丹阳能够想出来,那是由金陵城太常卿黄子澄亲自操刀撰写的罪名,每一桩每一件都经过确认,保证不会让外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最少也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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