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这边走。”
作为燕王府的内侍,马和虽然算得上是王府中人,可实际上在这些朝廷大员眼中已经是不入流的存在,更别说现在王府之外全是朝廷兵卒,团团将燕王府包围在其中,这什么局势状况,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所以马和在保持原本的谦恭姿态同时,还要比往常更低头三分,以表示对张昺谢贵两位大人的尊敬之意。
不过嘛,这尊敬的态度是表现在外,至于马和此时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这可就不是张谢两位大人能够知晓的了。
这燕王府内,张昺和谢贵也不是进来过一次两次的了,那为了时刻监视观察朱棣的一举一动,他们俩是有事没事的,隔上十天半个月就要跑一趟王府来,所以早早就对燕王府内前半院的布置细节那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称不上是了如指掌,可最起码哪出有花哪出有屋这还是了解的,毕竟来来去去这么多次,哪怕不是刻意的记着,映入眼帘的次数多了,这脑海里总归是有些印象在的。
可今夜这燕王府却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似的感觉,张昺倒还没什么察觉的意思,毕竟他对于所谓杀气那种紧张肃穆的气氛并无什么体验的机会,自然而然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了。
但是谢贵不一样啊,此人虽然名声不显,可能够被朱棣调任北平指挥使一职,暗中更是肩负着监视燕王朱棣的重任,就足以证明其本身能力必然有独到之处。
虽然朱允炆的眼神不太好,这看人识才的本事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谢贵这一次他可是一点都没看错的。
当然了,谢贵肯定是不能和朱棣这种天才之将百战之帅相比,可在这北平城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年跟随朱棣的老子,也就是太祖高皇帝征战四方的时候,虽然没有多少太过显眼的功绩,可是依靠着那些小功劳累计嘉奖到大明开国之后,谢贵也是得了一个三品河南指挥佥事的职位。
再到后来,大明这些开国元勋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当然还有被朱元璋找借口杀掉的那一批。
剩下的人当中,耿炳文算一个,郭英算一个,基本上都是当初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第二线将领了,真正的高个可以顶天的人物那是一个都不存在了。
所以朱允炆就矮个子里拔大个,硬生生从一群指挥使指挥佥事当中挑中了谢贵,将其升任北平指挥使,负责掌管北平军务大小事宜,统率北平七卫,负责替朱允炆死死的顶住燕王府,盯紧了朱棣的一举一动。
而今夜时分,燕王府内,除了前面引路的小内官和跟在自己身边的张昺以外,谢贵居然是一个燕王府的人都没有看见。
这可就太奇怪了,往日他们来燕王府的时候也并非没有入夜之后来过,可是不管白天黑夜,燕王府里的下人们必然会四处走动忙里忙完的,各处地方也必然会有侍卫值守以作警备之用。
可是今夜呢,走过的这段路之后,过了王府的影壁,谢贵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什么下仆侍女之流一个都没有了,侍卫什么的也都不见了,这是不是太过反常了一些。
是,现如今燕王府什么境地所有人都看的清楚,这府外火把林立士卒戒备,王内有些异样这是正常现象可以理解。
但也不至于异样到这种地步吧,半天一个人都看不见,侍女仆役们可以说是被燕王朱棣给安排散开以免被波及到,可是这侍卫不可能也都不见了吧,难道燕王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如此未免表现的太过奇怪了一些!
“慢!”
谢贵心里这是越想越不对劲,猛然抬手拦住了张昺喊了一声,止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嗯?谢大人这是做什么?”张昺此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犹自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不对劲,很不对劲!难道张大人你没有发现这燕王府比往日显得过于安静了吗,就算是当前局势所致,可是这未免也安静的太过分了一些吧!”
“嗯?”
经谢贵这么一提示,张昺也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微风扫动树枝摇摆意外,还真的是半个人影和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发出声音最大的竟然是他们的脚步声。
这回不用谢贵再说什么了,张昺就算没上过战场,可现在四周景象都这般状况了,他怎么可能不察觉到异样。
“不好!一定有阴谋!快快抓住那引路内官问个清楚。”
虽然谢贵察觉的快,可是这反应应对还是张昺做的更机敏一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赶紧抓住马和,因为现在这院子里就只有马和一个燕王府的人,不抓他还能抓谁呢。
张昺话音未落,谢贵就已经拔刀准备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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