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可若是一只巨鳖那就是手入瓮中饲鳖了;而现在马纳出的铁骑就是身处瓮中的一只老鳖,现在他正用自己庞大的身躯肆意的破坏着困锁他的瓮,用他那鹰钩铁嘴啄着汤和伸进瓮中的这只手……
赵庸身为汤和的手现在就被马纳出这只巨鳖啄的满是伤痕,虽然在营内已经做了很多的布置,拒马铁蒺藜等一应俱全,而且没有了冲锋之力的骑兵也失了一半的威力;但那也架不住马纳出这边的人多啊,四圈的前阵的骑兵纷纷下马用马尸人尸作为盾墙,中心的骑兵则在马背上张弓搭箭。
北元人最大的两个依仗就是马术之精湛和弓矢之精准,现在围困马纳出的明军甲士就像是活靶子一样暴露在元军的射程之下,再加上他们骑在马上凭高射低的威势更是杀伤巨大,就算明军重甲之士也经不起这样的远程打击。
而此刻的后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他们占了突袭埋伏之利,也组成了人墙围堵在大营的正门处,虽然元军主要是想要靠近中军大帐击溃明军主帅,但这也不代表哈默就放任王弼,曹兴他们俩肆意砍杀自己的士卒,反倒是组织后军激烈的抗击王弼两人的部队。
马纳出这里想要攻破汤和帅帐,赵庸这里则拼死抵抗,王弼他们也只能尽力杀敌;可局势是马纳出一方占优,若明军再没有生力军抵达战场那说不定汤和帅帐真的就保不住了。
整个战场就像一张弓,马纳出就是弦上的一根箭,汤和不像射出这支箭而是想折了他,而马纳出却想崩了汤和这张弓……
就在赵庸苦苦抵抗的时候,俞通源俞通渊两兄弟终于率军感到了,他们本来就是作为接应的后手,方便快速斩杀冲进大营的敌军,现在补上赵庸放线的缺口和元军战在了一起,不过这些援军可不想之前的两万带甲之士,他们的防护力更弱,面对着北元的射杀也是损失不小,不过到是阻住了元军继续前进的脚步,双方就此焦灼起来。
“独孤校尉,元帅大人有命,令你等罪营即可前往中军大帐处迎敌!”传令兵在传达完命令以后风一般的逃离了罪营所在的营地,好像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如果有人能从天上俯视整个明军大营就会发现,罪营的附近根本没什么明军的营帐,反倒是有很多防御工事,竟隐隐之间好似针对罪营一般。
而常年在北边作战的老卒们都知道凡事别惹罪营里的人,因为罪营有两种人,第一种就是纯粹因罪被调过来用以送死的,而第二种才是老兵们真正忌惮的人,他们同样也是获罪入营,但第一种人和他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们这群人都是疯子,都是变态,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明明都已经满足了离营的条件,不过却为了心中嗜血的yù wàng而继续主动流营,渐渐的这种人越来越多,战场上的杀戮成为了他们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就是因为这批人的存在使得罪营从一开始的送死营变成现在的血战营,尤其是在面对北元骑兵上面,罪营里的人个个都是应付骑兵的好手,他们仅仅只用简陋的武器就能斩杀北元精骑于马下。
独孤松,就是这长城边关十八个罪营中唯一的一个校尉,按照罪营的人数其实是应该设立一个守备官职来管理他们,但开平王常遇春建立罪营以来,他就在营中设立了折罪校尉一职,旨在将功折罪之意,现如今折罪校尉以历八人,而独孤松就是这校尉的第九任,也是在任时间最长的一位,足足有三年之久……
最独特的事独孤松是唯一一个主动申请调到罪营里的军官,而不是因罪谪贬,这让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诧异,认为独孤松自暴自弃嫌自己命长了,可没想到在我朝第二次北伐的时候,这罪营中五千狠人在疯子独孤松的带领下竟敢迎击数万敌军,却没想到战绩竟是元军大败,生擒北园太尉锁呐儿加,平章管着等人,更是杀敌数以万计,是第二次北伐中唯一一只获胜的军队。
若不是罪营不得受爵为功只能把功劳算在直属上司颍川侯的身上,只怕独孤松此刻现在都是个伯爷了;自那以后,罪营的人就开始在边关各处杀敌成风,屠元无度,成为了当时北元边民心中最恐惧的一批人。
这也使得整个明军上下无不正视罪营中的第二种人,但其擅zì shā降不服管教的作风也让他们始终在统军主帅心里有着提防……
“老三,着急兄弟们集合了,今天晚上有活干了,听前面的厮杀声少说也有个五六万人的敌军,这次可是难得的大场面啊!”狭长的脸颊,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眉心处有一点黑痣,修长的手指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手,再加上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这就是罪营的折罪校尉独孤松,一个罪营里的传奇……
有人说过,敢直视独孤松双眼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也有人说过独孤松这双手是阎王的手,千奇百怪的传闻到处都是,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独孤松此生杀人之数已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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