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乞丐听了,只把老牙张了一张,嗔目结舌,似被貂儿滔滔不绝,高屋建瓴的唇qiāng舌剑击中要害,顿时垂头丧气,要死不活,半晌也作声不得。
他孙女小菊却轻轻一笑,说道,
“嘿,果然非比寻常。果然是雄辩至极,无比犀利,能说会道,胡搅蛮缠的堂堂一代貂儿女侠,果然又让人大大地开了一回眼界!”
貂儿大乐,忍不住摇头摆尾地用青睐的眼光注意看了小菊一眼,嘻嘻而笑道,
“哎,瞧你说的,把我奉承成什么人了啊。你却也听说过我的名号么?”
小菊见她还挺童心的,天真呆萌,居然丝毫不知道自己只是在说反话讥讽埋汰她,不禁暗暗嘀咕道:
什么人啊这都?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传说当中百年不遇的极品了。
我可得留神当心点,省得一不小心,被她的这等出神入化的脑残神功给害成内伤扶墙不起了。
却听那老乞丐忽然重重地顿了一顿拐棍,气哼哼地说道,
“说不得了。小侠女,你料定我老化子这往后五个月都不会洗一把脸,因此证明你刚才论断的言论完全正确,是不是?”
貂儿不明就里,一愣问道,
“是啊?怎么了?”
“那好,为了证明你这句话是绝对错误的,我老叫化就当着你和大家的面,现在立马就洗个脸来给你看!
熟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说不得了,我老花子现在就去找些水来马上洗个脸。嘿嘿,却也做个堂堂正正的现场铁证,叫你们亲眼瞧瞧,我可并没有八十年都不洗脸!”
这臭老头说干就干,还当真就走向路边的一个积水洼子。看他那昂扬奋发的神态举止,显然是要就地取材,当众洗脸去了!
貂儿见了他这般断然决然以及悍然的举措,不禁大大地吃了一惊,赶忙一个纵步,跳挡到了那老化子的身前,将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站住,不准你去洗脸!”
那老叫化子大『惑』不解,佯怒道,
“女侠,你怎么这么多事?难道我老花子洗脸不洗脸,都要受你的管制,要征求你的意见,然后还得获得你的批准么?”
貂儿似乎被他这句愤然问责的话给呛住了,以为自己倘若实施这样一种强硬制裁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显然也更严重地不符合自己适才满口宣扬的“大侠女风范”。
因此她迟疑了少许,方慢慢说道,
“别人当然不管的,但是就得管你这个平常不洗脸,一洗脸就纯粹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的老叫花子!”
她这话说得缓慢,吐音含混,明显是有些底气不足。
那老叫花子心中暗暗乐开了花,却仍旧故意用愤然的语气说道,
“为何单单只管我老花子一个?凭什么凭什么,蛤?你这不就是太欺负人了么?
虽然你是个大大的大女侠,可大女侠也得跟人讲道理是不?大女侠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啊!”
“这才不是欺负人呢!”
貂儿跺脚大声否认道,
“我堂堂貂儿,从来不欺负他人的!”
那老叫花子咦地一声,眨巴着眼睛反问道,
“不是欺负人的话,那么请问堂堂貂儿,你又凭什么要横加干预,非要阻止我老花子心血来『潮』,去偶尔洗一把脸这种区区小事呢?”
貂儿被他问得着急,当下用手向那老丐一指,再次把脚一跺,气呼呼地说道,
“因为你——呃,因为你——”
她数番欲言又止,噎了一噎,眼珠子转又转,似乎万般的『逼』不得已,无奈又用手一指那老乞丐,叹气一般地说道,
“因为倘若不管你,那么我貂儿前面所说的那一番关于你八十年没洗脸的判断,那岂不就……就全然作废,不就等于是完全是胡闹了吗?”
看着她如此情非得已地道出实情,但却又是如此地认真对待供认不讳,大家都不由得被逗乐了。
心花怒放之余,纷纷在肚里赞不绝口地发出惊叹道:
这该是何等的一朵怒放的奇葩啊!
就连内心一直都闷闷不乐的燕赤锋,也不由跟大家一样,微带嘲讽意味地面带笑容,张开了嘴巴。
貂儿见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笑了,不由有些子害羞起来,娇嗔道,
“怎么了嘛,一个个的都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啊。那么开心,谁请你们吃了笑笑果,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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