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听李墨染猜测着那老叫化身份,听上去似乎那乞丐从前还挺牛气哄哄的。
但是那老叫化毕竟已得罪了她,她可一点也不希望他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倘或不然,自己之前对他爷孙俩的舍予说教,岂非就是个天大的嘲讽了吗?
于是她内心里顿时就极不情愿让李墨染给猜中,当下皱了一皱眉头,小嘴一努道,
“哼,潇湘剑雨又是怎么一回子事啊,听上去古里古怪,好生别扭的感觉……哎哟,它大概……应该也不会真的就是那么一个莫名其妙之人的隐藏身份,对吧!”
“可并不古怪呢。”
李墨染微笑着说道,
“那四字外号是形容他的剑法高妙,犹如丝丝缕缕连绵不断的细雨一般。
吴冀韪武功高强,尤其以剑法最为精绝。家传武学,早已非同凡响,几臻化境,堪称是湖湘地区的第一高手。
他的剑法,在当年就享有潇湘绝学的盛誉,门下弟子相当众多,纷纭相拥相从,如风聚云屯,门庭若市,派头可是相当不小呢。”
貂儿心有不服地质疑道,
“吹牛,剑法再怎么精妙,又怎么可以使得好像是绵绵细雨呢?就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却也根本就做不到的。
并且,好像至今保有天下第一这个至高荣誉称号的,可不是那个叫做什么潇湘剑雨的豪门高手,而是我师父他这位低调的老人家呢!”
“小姑娘,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当年丘道长荣获那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可不仅仅专指剑术而言。”
李墨染笑着纠正道,
“倘是单以剑术而论,吴冀韪的潇湘剑雨丝毫也不在你师父的剑法之下,甚至于其精妙灵奇之处,尚似乎若有过之。
丘道长虽然号称无敌,但要纯以剑法判断高下的话,他这个第一的最高称号就很值得商榷了。
也不必去找其他人比较,就是当年你师父那一辈的昆仑同门兄弟,其中便有更胜过你师父不止一筹的人物。”
“嗨,那究竟是谁啊?你该不会想点名直指我掌门师叔吧?”
貂儿瞟了当听李墨染说罢此话之后,精神明显一震,双眸湛湛,如欲闪光的燕赤锋一眼,却继续说道,
“如果你说的是他的话,我就觉得你的话岂但很不可信,而且还极不靠谱。
掌门师叔的剑法,在我们这些弟子的眼里,那固然是非常了不起,即令再练十年二十年也还不一定能及得上。
但倘若硬要拿他来与我师傅做比较的话,却仍旧还是妥妥地差了那么长的小小一大截呐!”
李墨染也不去理会她这话里“那么长的小小一大截”是如何地犯了语病,却只径自说道,
“万仲达虽然足够优秀,但人却太过聪明,难免心思不专。他剑术虽然相当出『色』,可也确实比不上丘道长的非凡造诣。
我所说的那个人物,你们却也未必真知道。他名叫君无极,是你们的第十一师叔,因为当年激斗大罗天主落败而殒命惨死。
唉,往事不提也罢,论整体修为,他的武功可能比不上大师兄丘道长。然而剑法上的造诣,却是当时昆仑众弟子公认的无双无对,实至名归,被推举为第一。”
有关于君无极的事迹,苍鹰他们其实也都曾隐约地听师辈们讲到过,知道这个十一师叔确实堪称天赋异禀,因此具都默默点头不语。
李墨染却又说道,
“但是当时,吴冀韪和君无极两人,就剑法彼此谁高谁低,曾经有过一场较量。”
“啊?难道那个什么潇湘剑雨竟还获胜了不成?”
貂儿扯了嗓门喊道。
她声音显得有够怪异,似乎是内心极不舒服,万般不情不愿的模样。
李墨染笑说道,
“当时之胜负,二人倒是未见分晓,但是事后,君无极对吴冀韪的剑法,也是相当推崇就是了。”
貂儿哼了一声,便再不言语。
李墨染又一抚胡须,沉声说道,
“事实上,那吴冀韪能施展细雨绵绵,润物无声的剑法,更臻至高妙境界,获得潇湘剑雨这个称号,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拥有一柄祖传的神奇细剑。”
“细剑?什么叫做细剑?又该要有多细的剑才能叫做细剑?”
貂儿不无揶揄地问道,
“我们昆仑派各种大小长短的宝剑哪样制式都有,可还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细剑的概念。”
“他那柄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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