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翁刚之外,队列中情绪最为激动的就是血龙了。
他久久地望着日月山的方向,那一重重的山峦,让他的内心如狂澜颠簸一般起伏不定。
于是他双手紧紧地握手成拳,眼前情不自禁地,又浮现了翁老头、田老七以及焦三贵那些人凶死之际的惨状。
他的脑海又依稀出现了柳河分舵那袅袅的黑烟,燃烧的大火。
他是多么地渴望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在这日月山总坛,也点燃那么一篷泄恨的火焰啊!
“唔——哼!”
血龙闷声闷气地用鼻孔喷出了一声音节,昂首挺胸,下意识地,就向那条通往日月山的岔道踏了上去。
苍鹰赶忙低喝一声道,
“龙师弟!”
血龙置若罔闻。
貂儿看见他竟敢抗命于大师姐,十分惊奇。她一时兴奋几乎就要发抖,当即也要蹿过去哗变响应。
却不料还未开口,就被苍鹰迅疾地抓住了胳膊,半点动弹不得。
害得她只得当下改弦更张,转而去用尽全力地挣扎——先摆脱控制再说。
谁知不管怎样使劲地竭力强挣,她却始终也挣之不出,脱身不了。
只气得貂儿小嘴一扁,开始大声地谴责大师姐做人太失败,所以才如此地横蛮不讲理。
竟然妄图用强硬的手段胁迫要挟,控制于小师妹,想『逼』令师妹屈服积年『淫』威,让其乖乖就范。但身为堂堂一代大侠貂儿的她,却偏偏要坚决地予以反抗,持续不懈斗争,将革命进行到底,一点也不心服。
因为如此这等缘故,大师姐当然摇身一变,迅速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坏最不得人心最最穷凶极恶的压迫者了。
她厌恨这样的压迫者大师姐,因此喋喋不休地叫嚷着让苍鹰等着瞧。
说总有一天,她貂儿也要以牙还牙,将此般手段施展在大师姐的身上,并且还要倍加严酷,替今时今日的这个被镇压的自己报仇雪恨!
如此一番折腾,在貂儿而言,诚可谓自我感觉极度良好,觉得自己声『色』俱厉之状,足可让对方气沮心摇。
可惜苍鹰对这小师妹诸般叫嚣只通统付诸充耳不闻,却也让她别无办法,徒呼奈何。
虎子此刻却也已伸臂出去,紧紧扳住了血龙的肩膀。虽并没有说话,却略略摇了摇首。
目下他身上已经储备了师叔无洹子数十年浑厚的内功,举手投足之间,隐然已有大家风范。
血龙见到他严厉的眼光,心中暴戾的意念顿刻消失,望着虎子顺从地点了点头。
翁刚似乎心情甚是郁闷低『迷』,因此特别放飞自己,甩开大步,在向东的道路上迈步疾走起来,甚至都一度抢到了燕赤锋的前头去了。
燕赤锋冷冷一笑,却也没有理会他。
一场小小的躁动,至此全然平息,除了貂儿尚在碎碎念个不休,却也波澜不惊。
当下一行八人,又向着东面道路走了好几里地,却发现前面竟又有一群黄袄大汉。
只见他们纷纷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将一名蓬发壮士围困在正中间。
那蓬发壮汉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根根如似钢针。
两条眉『毛』又宽又粗,一双眼睛也非常的大,且大而显得深邃。鼻梁笔直坚挺,宛如被大斧开辟削凿而成。
一张阔嘴,嘴唇厚实,更使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刚毅粗犷
——这个人被团团围在垓心,却一点也不见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只是将双手慢慢地顺了顺额前的『乱』发。后来反倒更加干脆,直接就地躺在了地上,高高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嘴里兀自叼着一颗草屑,不住地在上下唇之间旋来绕去。既从容不迫又故意现出些懒散傲岸的姿态。其风格活脱脱便像是一副谁家地痞无赖耍流氓使横撒泼的模样。
而那些黄袄大汉们,则显然是以一名白发老者为首。
这老者脸上挂着阴阴的微笑,手里却托着一个金红漆饰的小小木箱,正自慢慢地打开来——却装的是整整一箱子的黄金。
那老者嘿嘿笑着,把那黄金木盒奉送到壮士大汉面前,轻声说道,
“只要你答应为我日月梦效力,对付掉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好家伙,那么这一箱子的黄金,就全部都是你的啦!”
那大汉笑道,
“是么,看不出来,你们倒还挺会礼贤下士的哈?竟这般垂青,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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