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三小姐见父亲如此胸有成竹,方才放心离开。叶拜宸大喘了一口气,笑着对虎子说道,“草莽贼寇当中,能有你这样手段的人,倒也确实少见。难能可贵啊。老朽是个颇为爱惜人才的人,实在替你感到可惜。唉,你又何苦为盗呢?”
嘴上虽然说着这些示人昏聩的话语,双掌与身法却丝毫也不慢,抵住虎子再一轮急剧的攻击。
二人一攻一守,又交战了几个回合。那叶拜宸见儿女并庄客们都已经去得远了,当下虚晃一招,嘻嘻笑道,“公子武功不凡,只是老朽筋骨已劳,就恕不奉陪了。这厢告退,少陪少陪!”
说着,老家伙径自转身就走。虎子哪里肯轻易放他走?大喝一声,“老员外,你放了我燕师弟,万事干休,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不然,休怪我等不依不饶!”
叶拜宸毫不理睬,见虎子紧迫而来,也连忙腹内提气,向前快速奔窜。二人一追一赶,瞬间去得远了。貂儿看着虎子紧追不舍的背影,忙又回头看着苍鹰,问道,“大师姐,虎师兄追那坏老头去了,我们怎么办呢?快点跟上去照应他吧!”
“当然。只是燕师弟此刻已落在他们手里,我们可要千万小心,谨防中了他们的圈套。”苍鹰快速巡视了师弟师妹们一遍,嘱咐道,“大家都要自己留神,仔细当心。不要莽撞行事,牢记相互照应,知道了吗?”
白鹭道,“了解了。”说着这话,人已一马当先,飞掠向前而去。
“这回可真要大闹叶家宅院了!”血龙紧跟在白鹭之后,哈哈笑道,“看五爷今天怎么把他的老窝掀个翻天又覆地,鸡飞狗也跳,锅破底朝天。”
且说虎子追赶叶拜宸,一路追到叶家大宅的大门前,足下使劲一发力,终于堪堪追及。他当即如同猛虎出林一般,扑将上去!
那叶拜宸正累得急促地喘气不已,满头汗迹。措手不及之下,被虎子接下来一通猛攻迫得章法凌乱,脚步虚浮。虎子心中大喜,正待发力将他拿下,却忽然听得一声大喝,“大盗住手,休得再逞威风!否则的话,定教你这同党脑袋开花,颈项结疤!”
虎子猛抬头看时,却见是那叶二少站在院内,高声喊话。除那厮之外,另有几名庄客围在他前后,却并未见到燕赤锋在押。
于是虎子毫不理会,仍旧紧迫住那叶拜宸不放。少停之间,却见叶大少带着几个人,将四、五柄钢刀交颈相抄。押解着一名赤衣圆脸的魁梧青年,从里院向这边走来,高声吆喝道,“特么的,给老子放老实点!”
虎子望时,却见那青年不是燕赤锋又是谁来?只见他头发蓬乱,四处披散开来,衣裳上破裂了好几道口子,露出被鞭笞的伤痕。此时的他也显然情绪极度低落,面容憔悴,看着虎子十分酸楚地笑了一笑。似乎充满了自嘲的意味。
眼见平日何等意气飞扬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如此无助与落寞。虎子心知他身陷囹圄的两天里,肯定受到不少非人的折磨。想起他负气出走的原因,却极为可能是因为自己。虎子不由内心涌起一股浓烈的愧疚之情,当下将身一转,向他走去,口里唤道,“燕师弟!”
人道是关心则乱,虎子担心燕赤锋的状况,却反而对自己本身的安危疏于防范了。在喊了燕赤锋一声之后,紧接着“啊也!”一声痛哼,顿时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叶拜宸却站在他背后抚须笑道,“来人,快将这名盗贼押下去!”
“是!”叶二少大喜,将手一招,带了几名如狼似虎的庄丁扑将过来。几把钢刀顿时又交叉着架到了虎子脖子下面,一路拖进了院里。
却原来叶拜宸适才趁着虎子分心之际,在背后又射出了机括里的暗器。这些暗器极为微细,丝毫不带任何声息。虎子一时不察,哪里有机会躲避开去?当即阴沟里翻船,栽坐在地上。被横拖硬拽押了进去,沦为叶家阶下囚徒。
白鹭和血龙二人紧急赶到,却终须慢了一拍。白鹭心急如焚,急忙拔剑在手,向那叶拜宸刺去,怒骂道,“老匹夫,你竟敢陷害我虎师哥,我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老贼,赶快放我虎师兄和燕师兄!我们的仇怨从此一笔勾销!如若不然,你就等死吧!”血龙也自挥掌攻将上去,口里说的是商议的话,手下却丝毫不见容情。
那叶拜宸哈哈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老夫今日就拼着劳累一点,将你们这伙贼人于此一网打尽吧!”
他口上说的硬朗,但是应付白鹭、血龙二人不遗余力的攻击,明显有心无力。才几合之间,就险状频出。叶三小姐见状不妙,赶紧一qiāng挑进战团,挡住了白鹭的剑法。
虎子此刻却已被壮丁们,七手八脚地用牛筋大绳死死捆绑住了。刀剑交颈之下,哪里能再动分毫?白鹭一心都在虎子身上,也无心和那叶三小姐恋战。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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