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苦衷这两个字，江佳涵以为他又是在找借口，立刻想挣扎离开他的怀抱，但是被方跃升强硬地按住了。
“你听我解释，宝贝。”方跃升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非常无奈，“我没有跟你撒谎，都这时候，我还有必要再跟你撒谎吗？”
听着他的语气如此诚恳，江佳涵沉默了一瞬，而后因为脸埋在方跃升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那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说出来其实也挺丢人的。”方跃升苦笑一声，他轻轻地揉了揉盛琳的脑袋，继续道：“我说出来之后你可能会觉得我没那么万能了。但是我还是要对你如实招来。这个苦衷是盛琳手有我的把柄。”
“把柄？”江佳涵闻言抬头，皱着眉仰视着方跃升问道：“什么把柄？”
“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江佳涵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耍一样，她愤怒地从方跃升怀里挣脱开，瞪着他怒道：“你是在逗我玩吗，你有什么把柄在盛琳手里你会不知道吗？”
“宝贝，你别生气。”方跃升前拍着她的背安抚，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把柄，所以我才不能掉以轻心，你曾经说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个我不知道的把柄恰恰也是盛琳能够拿捏住我的关键。”
江佳涵皱着眉，她仔细思索下来很快找到了方跃升话里纰漏点：“不对，你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把柄，那你怎么能够确定盛琳手里的把柄是真的？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真的没有！”方跃升极力为自己辩解，他看着有些难言之隐，可在江佳涵审视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说了。
“之前她给我发过一点，光那面那点东西很有可能给我带来牢狱之灾，关于那点是什么，我也不介意跟你说。在还没遇见你之前我在一个老板手里干过，他是国企的老总，而我也是后面才知道，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曾经帮他做过假账。”
“你说什么？”江佳涵惊讶道。
“没想到吧。”方跃升苦笑一声，“这等于是在骗钱，而骗的对象还是……所以，我更不敢想象，要是盛琳手的其他把柄都公布出来了，那么对我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江佳涵犹豫了半天问道。
“你还觉得我在撒谎吗？”方跃升脸的神情非常受伤，眼神也变得黯然无光，“因为这个要挟，所以我才不得不帮她干一些事情。包括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了应对盛琳说的。”
“佳涵……我没那么大方，也没你想得那么爱骗人。感情这种事情，我也只想有一次最爱，而它能骗得了别人，我还能骗过你吗？如果真的是对你有所目的，那么我何必跟你做那么多事情，说那么多话呢。”
“你想想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都觉得它是假的吗？你自己也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吗？”
说到这里，方跃升眼里的一种名为期待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破开黯然，偷偷地冒出了个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江佳涵。
可江佳涵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她的默不作声让方跃升眼里的那点小希冀被黯然重新遮盖住。
他自嘲一笑，语气强装轻松地说道：“也是……或许你觉得我根本不可信，毕竟我从来也没有给你带来过什么。”
“没事，既然你想离开那离开吧。”方跃升说着说着，头突然扭到一边，“我……我没办法陪着你，以后还会有别的更好的人陪你，只要我的宝贝能够幸福好。”
如果说刚刚江佳涵的心还只是属于动摇，那么此时看到方跃升这副模样，又不争气地再一次软了。
她从来没见过方跃升掉眼泪，江佳涵也知道他一直坚定地认为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他还曾经笑话那些电视剧里的男主，说屁大点事掉眼泪，要他，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难过才会哭。
而现在，江佳涵看着方跃升侧脸的一道水痕——他竟然哭了！
“阿虎……”江佳涵轻唤一声，前抬手抚他的下巴，然后把他的脸转过来，果然看到方跃升眼里的泪光，“你竟然哭了？”
“别看了。”方跃升低下头，低声喃喃，“太狼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江佳涵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抿了抿唇问道：“你是真的没有骗我吗？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方跃升红着眼抬起头，对江佳涵寻求确认的目光轻轻一笑道：“佳涵，我没有撒谎，但是你看不到我的心，所以不能知道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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