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 ”
这话一说出口，那还得了！赵晋吓的连忙跪下，干净声明道：“属下只是担心姑姑安危，故而紧张了些。”
“哦，是吗。”南宫朱雀不轻不重的反问了一句，扫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已万物俱静，不远处的姹紫园内，只见一身白色身影站在芙蕖旁，人影绰约，与黑夜相和，这抹纯白显得那般打眼，却不突兀，她站在小桥，披星戴月似的，如梦似幻。
“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平淡如常，却透着故作的清冷。
元惊鸿手扶在凭栏，微敛着眼，眼映着不分明的池夜景，微微仰头，霎时又有月光投入她的双瞳，她淡淡说道：“想这侯门府邸，感情与性命都那般廉价不值钱。”
“哦？”南宫朱雀扬扬眉，复问道：“你在老三府，有何见闻？”
“还是说，钟小颜的死，小郡主的早夭，不那么简单？”
南宫朱雀问的轻巧，如简单的一句你好，再见那么随性。
元惊鸿听他语气也依稀能猜到这个男人早已是知道或看出了什么，又何必在来问自己。真是……
她苦笑着低下头，摇了摇头，背对着南宫朱雀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卫王府的事我也不关心，除了乐安，我也不想再与卫王有什么纠葛。”
“他变了。”
想了想，元惊鸿还是这么说了。
“为什么这么说？”连对于元惊鸿对南宫璟的看法，南宫朱雀也是出其的淡定。
“以前的卫王爷，像一阵春风，现在的他，却像是冬日的寒风，刺骨生冷，令人畏惧。”
元惊鸿语带心痛，话语之无不是惋惜和遗憾。
“那……”
那我呢？
南宫朱雀很想这么问她，可是话到喉头，却不得出口。
不能这么问，也问不出来。
他默默的将藏在袖的手攥了攥，又漠然松开，改口道：“你想如何？我给你机会，若你能说服我，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我不是说了吗？我希望你能和北越合作，攻打西仑。阿兰献忧不是泛泛之辈，心机甚重，她之前便留了口信，定要与你南照为难的，可是我却能保证该你若能和北越合作，打下西仑之后，北越绝不来犯。”
元惊鸿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站在了南宫朱雀对面。
她立于拱桥之，南宫朱雀在她身前，却在桥稍矮的位置，彼时，二人恰好眼对眼。
南宫朱雀也不答话，那么看着她，只是那眼神却在说着自己话语的深意。
他的重点不是在于‘你想如何’，而是在于‘你如何说服我’。
当意识到他的意思后，元惊鸿猛的睁了睁眼。
方才在卫王府，男人如鬼魅一般的话传在她耳畔。‘若你不知如何是好，大可以色待我。’
她偏过头，紧紧咬着嘴唇，不答话。
“为什么又不说了？”
南宫朱雀声音逼仄，问了一句。
元惊鸿张启薄唇，缓缓答道：“你当初拿我换了四座城池，而后又拿我与卫王做了交易，南宫朱雀，我一点都不明白，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个什么呢？战利品吗？还是你们男人之间相斗的一种筹码？”
南宫朱雀心头一紧，疼痛感便蔓延开来，像是被人强行灌了剧毒，那种噬心椎骨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可他常年活在一张冰冷的面具驱壳之下，似乎早已忘了，解释二字为何物。
“如今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与你交换呢？你要我以色待你，不过驱壳而已，太子殿下若看得起，你拿去便是。”
元惊鸿声音淡漠如织，清冷的可怕。
“那你的心呢？”南宫朱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明亮月光下，二人身笼罩着光晕，本该美如画卷，无奈却有人的心已残碎如碾泥。
“你的心去哪儿了？你给了谁？南宫璟还是连冀？”
南宫朱雀心疼难忍，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抱着眼前的女人痛哭一场的冲动。
元惊鸿的眼里分明此时全是南宫朱雀，却虚无的没有半分他的影子。她轻轻一笑，淡淡答道：“死了。如殿下当日所讲，早和当初的玉儿一道死了。”
“只要殿下愿意与我北越合作，要与我交换什么，都可以拿去。唯独这心，我给不了，也没法给。”
元惊鸿转过身，迈了几步，背对离开，边走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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