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授,您可以向我们展示一下吗?”主持人提问道。
“没问题。”管志军拿出一个安装好活芯的D调唢呐,讲述道:“这里是它的内管,里面连有气牌和气嘴,还有有螺栓槽,外面套了个弹簧,它就可以伸缩了。可以直接插在外管里,拆卸很方便。它并不改变传统唢呐的结构,只是取代原来的铜芯。它可以与任何品牌的唢呐相匹配,无需再买乐器,换上就能用。用的时候直接用嘴唇压缩气嘴,让它的内管缩短其音程,这样它每个音孔就可以吹出半音了。这样不但可以增加唢呐的音量范围,还能吹奏各种传统唢呐无法演奏的变调乐曲。演奏者不仅可以演奏传统技法,相对也提高了演奏者对半音、复杂调性转换、大幅度滑音的演奏能力。”
“您说的太专业了,相信很多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也和我一样,没有听懂,不如管教授您现场为我们演奏一段如何?”
“那好,我就吹一段传统唢呐曲《六字开门》,我吹两次,先用传统技法吹一次,第二次会用到半音和调性转换的技巧,大家听听看能不能听出差别来。”
说罢,他便来到舞台中央,吹了两段,画面切到观众席上,给了几秒钟观众鼓掌的镜头。
“嘿!这个不要脸的!变奏的版本都没练熟,就上台表演,也不嫌丢人!”刘万祥看着电视里管志军的画面,咬牙恨道。
“反正没人听得出来,能有几个变调的音,就已经够他证明了。”
曹吾看着电视上的管志军说道。
他调查了一下这个管志军,发现这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他是八十年代末正儿八经中华音乐学院管乐系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被hD师范大学音乐系聘请任教,但没几年就赶上了改革开放,他脑袋一热,居然下海了。
他脑子不错,挣了不少钱,结果在9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赔了个干净。千禧年后,他跑到ZJ省开了个家具厂,东山再起,又红火了几年,但因为离婚,打了场官司,大半身价都被老婆和孩子拿走了。
无法,他又重操旧业,进了所大学的音乐系当了个老师,混了几年居然评上了副教授。
他靠着这个副教授的头衔,进了民乐协会,一步一步坐到了会长的位置上,职称也转正了,也算是个厉害人物。
曹吾有些想不通,他目前已经算是有吃有喝,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为什么还要贪图一个乐器发明呢?有必要这么冒险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管志军混到如今的地步,基本上已经算是到头了,但他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梦想,是加入音协。
中华音乐家协会,是全国性、专业性的音乐家组织,如果能进到音协里,那他这辈子可真就吃穿不愁了。
然而,或许是他半路下海的经历,导致他一直到现在,还没能加入音协。
眼看他就要退休了,如果再不拼一把,这辈子可就没机会了。
“绝对不能让他这样猖狂!我要报警!”刘万祥忿忿不平的起身,他一想到被耍了两个多月,还在亲朋好友和曹吾面前丢了人,就觉得恼火,恨不得揍那管志军一顿不可。
曹吾说道:“报警当然是要报,但咱们得商量好怎么应对他的反驳才行,咱们得拿出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我去提交材料的时候,都是在监控下面的,去专利局一调录像就一清二楚了!”
“一般监控录像的储存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就算是机关单位,也不会超过三个月,您算算,从您提交材料到现在,时间有没有三个月?”
刘万祥想了想,面色有些发白:“差不多了……”
曹吾点头道:“那就是了,录像应该已经被覆盖掉了,或者被他想办法处理掉了,不然他也不敢这么高调的露面。”
“那这可怎么办?”刘万祥慌了。
“您别急,我来想想办法。”
……
刘静姝将曹吾送了出来。
走到门口,刘静姝咬了咬嘴唇,忽然道:“曹吾你放心,这事儿我们家会负责的,你的损失,我们会赔给你的,就算我爷爷赔不起,我也会赔给你的。”
“说什么傻话呢?”曹吾惊讶道
刘静姝低着头,一言不发。
曹吾见状,上前一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谁说要你们赔了?别瞎想,这事儿我想办法解决。”
刘静姝眼圈泛红,她向来以假小子的作风示人,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脆弱。
她恨自己没能力帮曹吾解决难题,一种挫败感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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