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怎么了?”曹吾一头雾水。
刘万祥严肃道:“这首将军令从元初便失传了,只有开头的两句流传了下来,你这个整曲是从哪儿学来的?”
“失传?”曹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应该是穿越的缘故。
《将军令》居然失传了,那黄飞鸿的战斗力岂不是大打折扣?
眼珠一转,曹吾说道:“这后面是我自己随便加的,瞎玩儿。”
“自己加的……”刘万祥顿时无语。
从古至今,有无数人想要补全失传的《将军令》,也不乏极为优秀的补全曲,但残缺的便是最美的,就如同断臂的维纳斯,无论怎样补全,都不如残缺的更有想象空间。
然而,曹吾吹奏的这首《将军令》,却是刘万祥听过最和谐的版本,仿佛本就该如此吹奏一般。
“原来也是个补全曲。”刘万祥放松了些,点头道:“不过,能补成这种水平,已经非常厉害了。”
“只是妙手偶得而已。”曹吾赶忙笑道,心中却忍不住汗颜,居然把《将军令》也变成自己的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曹吾岔开话头问道:“刘爷爷,您这唢呐上的活芯呢?”
“什么活芯?”
“活芯您不知道?就是一种套在芯子上的铜管,用它的话可以让传统唢呐每个音孔吹出半音……”说了一半,曹吾住了嘴,他发现,自己刚爬出一个坑,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活芯是享有“中国第一吹”名号的国际管乐演奏大师的郭雅志发明的部件,他也因此获得了文化部科技进步二等奖。所谓活芯就是一个用套管、弹簧、气牌、气嘴组合成的唢呐部件。它能自由伸缩,用来辅助传统唢呐演奏半音及转调,令传统唢呐奏出半音阶、十二音体系,是一种改变了唢呐演奏方式的发明。
“怎么可能?”
刘万祥惊了,如果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加个什么活芯就能吹出半音阶,那就可以说改善了唢呐唯一的一个缺点了。
那样的唢呐无论是音量范围、表现力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甚至可以吹奏各种变调乐曲,对于演奏家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脱胎换骨了。
此刻曹吾最爱吃的俨然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大嘴巴子,他嘿嘿笑了笑,含糊道:“我瞎说的。”
“说这屁话!”
刘万祥好歹也是玩了一辈子唢呐的人,听曹吾说了下那个活芯的构造,就隐约意识到那可能是真的。
脑筋急转,曹吾一拍脑袋道:“嗨!我想起来了,前年我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好像是ā lā bó的一个艺人,在街头表演,他的唢呐上就用了这个部件,我觉得挺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
郭大师,对不住了。
唢呐活芯这个东西,不是在这样乐器上浸淫多年,是琢磨不出来的,没办法,曹吾只能往国外推。
“原来是这样,唢呐原本就是从ā lā bó那边流传过来的。”刘万祥点点头,继而有些激动道:“这活芯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你还记不记得它的构造?要是能把这东西普及开来,对民乐发展可是造福不浅呐!”
“呃……我记得是一个铜管,里面有弹簧,还有气嘴……”
曹吾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着,刘万祥索性也不坐躺椅了,亚洲蹲在旁边,低头研究。
待想通了这活芯的原理,刘万祥已经心痒难耐了,他背着手来回踱步,忍不住嘀咕:“得找人做出来试试看……”
曹吾有些心虚,便溜进厨房闲耍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曹吾等人便在刘老爷子家中住了下来。白天上课,晚上排练。
刘万祥这几天完全沉迷在唢呐活芯里了。
他有个熟识的老铜匠朋友,这几天早上吃过饭,他便跑去老铜匠铺子里,直到晚上才回来。
刘静姝奶奶则在家中,变着花样的给孩子们做好吃的,以至于临近活动日期,大家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今天是周五,也是古城乐队校园行活动前的最后一天。
放学后,曹吾站在校门口,用余光看了眼停在校外的一辆汉兰达,撇了撇嘴。
那是张浩哲大表哥的车,曹吾怎么会不认得呢?这两天每到放学那车便停在校外,有时候还会跟着曹吾他们的车跑一段,像是在跟踪他们。
不过,可能是车主的开车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曹文皓都没注意到它,它便自己跟丢了,曹吾也懒得去提醒老爸,省得他担心。
看来,显然是曹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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