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五月,泰山郡的一条山道上,一列长长的车队正施施而行。其中大部分是拖载着辎重货物的货车。队伍两侧还有数百兵将护卫着。
其中一乘最为奢华宽敞的车驾上,两名美妇正服伺着名花甲老者,为他捶背揉肩。老者睁开昏昏欲睡的两眼,小声问了句:“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他的两名姬妾自然也是不知道,其中一女打开车厢的窗帘,对外幽幽的问道:“二公子,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跟随在马车后的一骑迅速上前,对车厢内说道:“启禀父亲大人,庶母。我们已到泰山郡华县境内。此处已是兖州地境,相信大哥已在前方不远处安排兵马接应我们。”
车厢内老者探出半个头来说:“这就好。这泰山琅琊一带,历来盗匪众多。老夫带着这全部家财在身边,一直提心吊胆的。见到吾儿曹操就能放心了。”
这老者就是曹操之父曹嵩,当年董卓作乱京城洛阳,他带着一辈子敛来的万贯家财,到徐州琅琊郡避难。
如今曹操用他的资助招兵买马,已在兖州打出一片天。所以他准备带着这些家财返回兖州。毕竟,在哪也没有在自己儿子的地盘上更安全。
曹嵩刚说完这话,驾车的车夫突然吁的一声刹住驭马。曹嵩和他的次子曹德不约而同的叫嚷起来:“怎么回事?”
车夫慌忙解释道:“不知为何,前面的车辆突然停住了。”
此时,曹嵩的一个妻妾突然高声尖叫起来。原来,一个雪亮的刀尖从曹嵩口中冒了出来,还不断的滴着鲜血。
刀尖悠然又缩了回去,曹德吐着鲜血从马背上栽落在地。身后一名徐州军骑卒正手握滴血钢刀,对着车内诡异的笑着。
曹嵩目瞪口呆,他的两名同车妻妾高声尖叫之时,周边已是杀声四起。曹嵩这才反应过来:“陶谦,陶谦这厮要加害老夫!”
他话刚说完,一支qiāng矛扎穿车夫的胸膛,车夫噗通一声直挺挺仰躺在车厢内,鲜血从胸口喷出几尺高,将曹嵩的衣袍染的鲜红一片。
惨叫哀嚎,还有女人的尖叫随即相继传来,还有一个声音高叫着:“不要放走一个,免得走漏了风声!”这是护送曹嵩的徐州将领张闿的声音。
不一会,惨叫哀嚎之声全部消失了。女人尖叫也变成哭泣之声。曹嵩的奴仆车夫全被杀光,只剩下他的几车妻妾,张闿策马来到曹嵩的车舆前。
曹嵩用颤抖的手指着张闿说:“你…你,可是陶谦指使汝来做这勾当的。”
张闿冷笑一声道:“他算个什么狗东西。本将军在他手下忍气吞声很久了。如今得了你这老狗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就可以招兵买马,求个富贵了。”
话刚一说完,张闿的骑qiāng就向曹嵩捅去,连捅数qiāng方才罢手,曹嵩尸身扑倒在地,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张闿狂笑着跳下马,一手一个将曹嵩和车夫的尸体丢弃到车厢之外。
曹嵩的姬妾又尖叫起来,张闿将其中一个一把捉住,撕开了罗衫衣裙。其余兵卒也狂呼怪叫着,向其它车舆上的曹嵩女眷扑去…
约两个时辰后,在华县县城的夏侯渊左等右等不见曹嵩前来,派出城外打探的斥候也没见曹嵩等人的影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便亲自带人顺着来路一路寻来。
眼前的惨象让久经战阵的夏侯渊也震惊不已。道路和道路两侧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说,许多女性受害者chì luǒ的尸身显示她们是被奸污后虐杀而亡。
不一会,曹军兵士们从灌木丛中抓住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一问才知道他是曹嵩的仆佣。事发时,他刚好跑到路边的灌木丛中解手,躲过一劫。同时也目击了全部事情经过。
这种图财害命的劫掠,在这乱世之中本是常见的事。只是,此次加害的对象是中原新崛起枭雄曹操的老子。即使如此,谁也没想到它会掀起能留于史书的腥风血雨。
曹操知晓此事后,不顾徐州刺史陶谦的苦苦哀求,公开言明要兵伐徐州,替父弟报仇。陶谦只得向四方诸侯求援,当然他少不了派出使者,向刚刚搬迁到南阳宛城的朝廷哭诉一番。
……
筑阳城君侯府邸中,蔡邕从蔡琰手中接过外孙,满是慈爱的端详着。
“父亲大人才去宛城朝堂几日,为何又从宛城赶回来了?难道只是为了看看外孙吗?”蔡琰笑着问道。
自朝廷迁都宛城后,蔡邕又回去赴任了。他认为,当下,大汉朝廷脱离贼手,又无人独霸朝纲,有一番中兴之像。他自然责无旁贷的要担起匡扶汉室之责。
“嗨。当然不只是为了私事。某回筑阳是有事与贤婿相商。”他话说到这,冯宇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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