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饮着,自炎帝神农氏于荼地尝的荼草,泡着的苦涩的荼水,也就是后人所言茶水。
荼水虽苦,却也能生津止渴,提神醒脑。故此在这不足一夏里见方的舍内,众人却是饮着荼水,各自思量了起来,
偶然阵阵凉风习习,让人觉得春风满面,大为舒坦。
然而,帝丘邑的南北门,守与攻者的旅率族人士卒已然达数千之数,战事焦灼,各有损伤。
北门的濮水,是北方河水与东方济水交织而形成,后济水枯竭,才生了变化。
濮水此时还不是很深,在它的东岸,此地有百余人休憩着,这百余人不是他人,是东方斟灌氏与斟鄩氏等派来的族人,一番厮杀,帝丘北门死了几个有穷氏的士卒,而彼方也是损伤了一些。火乙领着士卒东撤,想要在东岸汇合其余数十人。
为了营救夏后相,斟灌氏的老百戍在知道了帝丘北门的情形之后,毅然决然分兵行动,以北门细小,只派了百多族人,而南门虽大,有垣,故而把七、八百族人放在了南门。
斟灌氏的老百戍,让其余数百人,尝攻帝丘的南门,自己亲帅自己的百戍,却是来到了北门。
“汝等听令,此时数百族人于南门引寒浞之卒,此刻正是我们夺北门以救夏后相的时机,若何人坏我善事,便教他受这般恐惧。”
火乙在帝丘北门的濮水东岸,大声嚷嚷,寒浞也听不见,周围的众人侧耳倾听,生怕自己听错了何事。
接着,“二斟”派来的老百戍火乙,提着自己手中粗糙的金刃,一刃就断了拿来立威的隶人的性命,那被火乙让人押上来,一刃就解决了的奴隶,身躯血液大量流失,不到一刻,就血失而亡。
“唯”
“唯”
“老百戍,英武,我等谨遵族长与老百戍以后命,定为救出夏后相,拼死杀寇。”
手中握着弓矢、石戈,石矛,骨刃等,形形色色,举着过了自己的头,百余士卒应声道。
看着在眼前被老百戍火乙用金刃刺死的奴隶,心中不免有兔丧如同狐狸一般悲凉,众人眼神之中,各自都有一些恐惧之色。
之前还活的相比自己不差的一名奴隶,就这样成了再次攻帝丘邑北门的祭祀品,这让他们的心里形成了一种恐惧,时刻都在盘桓着,生怕他们也遭到这样的事,让人觉得充满可怖之处已然到了自己之身。
火乙领着百余族人站到了濮水之边,暗自思量了起来,心想,“这北门窄低,怕是后羿没有料到这旁边濮水,位高,可以蓄水而掩帝丘,或是藏匿了士卒,于北门内。”
可是他哪知道,帝丘在夏后相从南方商丘迁徙到帝丘立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后羿引族人也是从东、西门打下的帝丘,自然就会对南、北门放松。
故,如今帝丘有八千士卒,大半却在东门、西门,愈有四千;其余南门颇大,又派了三千又五百士卒,置于内、外(门),北门五百。
南门归寒浞左司马统三千人,东门、西门司马、右司马统五千人,后羿于之前领走千余人,这就是有穷氏之夏,卒战之士。
老百戍盯着帝丘邑,暗暗低声沉吟,“此次后羿远涉河洛之地,春猎,怕是要重蹈太康之覆辙,就算不能重挫其锋芒,也要将夏后相施救出帝丘邑。”
濮水清澈见底,不足人的一胫骨高,远不是后世的濮水那样,较此时深邃,故此可淌水而过。
扭过身子,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眼前的百余人,然后咽了下津液,厚重的口音从他的嘴中蹦了出来,
“诸位,火乙想到了一个善法,不知到汝等可愿为,此事有些令人发指,故吾想闻知汝辈的想法,好做决定。”
百余士卒之中,一个氏斟鄩,名木甲的男子似乎代表百人一般,站了出来,对火乙也很恭敬,施了一揖,道,
“不知老百戍所谓何事,往时大事在握,少有难定的事宜。我等都想闻知是何令人不齿之念。”
“老百戍,您请说罢,我等自是听从您的。”
“是矣!”
“是矣!”
“老百戍请言,我等士行侧耳倾听之,还请烦劳。”
……
在木甲说完了之后,身后的百人纷纷扰扰,都表示愿意听火乙说。
各自张口回应着火乙。
看着众人都如此期颐,但是,火乙仍然觉着何处不妥,心中顿时尴尬,这之前提了,眼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为善,心里纠结了起来。
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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