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将军姒开,朗声下令,一干吕国校尉到军侯的中层军吏纷纷回应道:“诺。”
“我愿听从将军号令,即刻传令麾下士卒,准备备战。”
“彩”
姒开闻言,精神一振,不禁赞道。
随即,又想了想,蒲人所带来的影响。
虽然蒲伯率领的蒲人,有二千多人,但是多是些乌合之众。
为了显示主君和邦国的威严,这一仗,不仅要打的彩,还要震慑住汾水两边的数十家诸侯与氏族,才是妥善之法,这得让我好好想想了。
想到这里,姒开又叫住了那些校尉到军侯的中层军吏数人,道:“尔等止步,吾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备战之时,略等片刻。”
“是。”姒开麾下的校尉一人,两名军司马,十名军侯,停下了前往自己麾下驻扎的地方的脚步,转身回应姒开道。
得到了麾下军吏的回应,姒开不禁陷入了思索当中。
这蒲伯率领二千多蒲人,远远不是其全部实力,并且拦在我之前方,可见犹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在虎王头上拔毛了。
然,蒲伯率领的蒲人虽多,却像是一些我吕国已经淘汰的旧军,此刻我麾下精锐全力一战,倒也能够击败甚至歼灭前方的敌寇。
只不过,蒲伯只露出了一半蒲国的兵力,甚至说前方是不是真的蒲伯在率领蒲人,也未可知。
更何况,灭了一半蒲国士卒,吾麾下损失也不会少,若是剩下的蒲人反击,不单千余昆仲兄弟叔伯会全部战死,还会丧失了这上万多的牛马,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对不住主君的厚望啊!
姒开思来想去,唯有一个方略,想到这里,对着麾下众人道:“传我将令,护住这上万多的牛马要紧,不得好战,主动攻击蒲人。”
一刻时辰之后,一千多护送牛马的吕国将士,回应姒开道:“诺。”
“谨遵将军将令。”
“嗯!很好。”
“我知道二三子心中的憋屈,吾也憋屈。然,但凡战事,乃是生死攸关之事,不可轻率行事。忍他一时,看形势变化,若有利我,则一举大胜于敌。若不利我,则掩盖其弱,避其敌强。此是我多岁征战得到的沙场战事之要。”
姒开听到众庶军吏,十分顺从自己,心里颇为高兴,于是对其赞许,并说了一些自己在战场之上的心得,也算是对他们的慰藉。
“将军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传授我等沙场之要。”
众庶将士闻言,心中不禁大喜,在他们看来,很少听说,那个会打仗的人,会将自己悟出的沙场之要,给说出来的。
为何这些将士会由此疑问,实在是有一些过于荒唐的事情。
传闻,若是一个行军打仗如姒开这样的名将,将自己的沙场见闻说出来,极易让自己的仇人利用,然后研究其弱点,借助他国之力,将其葬送沙场。
不过传闻归传闻,终究是没有人亲眼所见。
即便是这样,那些姒开的麾下,也是感激不尽。
毕竟,也只有自己人,才能得到这样一个机遇,一个可能日后自己征战沙场,能够活命的机遇。换做别人,谁会告诉你这些呢!
这些校尉到伍长的心里,十分清楚姒开的这一番举动,有多大的意义。
“跟随姒开将军而来,真是我等之万幸啊!”一名伍长道。
“姒开将军这么一点醒了我等,方才知道之前的娇纵之风,是如何的愚蠢。
倘若我辈成了将军一般的人物,指挥族人作战,仍旧娇纵不已,不顾及其中细节,骄躁而为,轻视敌寇,不免,就会落入敌人的手中,到时候,可谓是死无葬身之地,尸首分离。”一名什长,点了点头,归纳道。
接着,那名伍长和什长的上吏——某个五十人队的队长,接过话茬,说道:“汝二人说的不错啊!将军的用心,可谓是将我等作为母国的栋梁之才矣。如此一战,岂能丢了母国之威严,将军和伯侯之重用之恩。”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军侯呵斥道:“尔等不得妄言,校尉及军司马都未言辞,汝等岂能乱嚼舌根。”
“诺。”那名什长和伍长一前一后回应道。
其余的伍长、什长一二百人,和他们一样,也有议论过姒开的举动。
不过,当他们看到上吏军侯,在训斥自己的同僚们的时候,悻悻地闭上了自己的嘴,然后侯在一旁,听着上吏的教诲。
过了片刻时辰,那名军侯又看了看自己的上吏军司马与校尉,然后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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