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水东岸的帝丘北门,火乙率领百余人,仍然默契地在堆着阻塞濮水的小丘。
对岸城邑之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朝着他们那一方趋利之处发展了。
如果知道隔开一条濮水,有一个同姓族人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就在火乙领着众人忙碌的时候,从帝丘邑南门而来,途经数里的一名族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不算善事的消息。
那名木庚派到火乙处的士卒,把木庚镌刻好的木刻记事,交到了火乙的手中,殷切地望着,想从他哪知道一些有利的消息。
火乙脸色一变,就像是天穹之上的白云变为乌黑之面一般,任谁都看的出来,布满了忧愁的容貌。
木庚派来的士卒脸上,一幕茫然,尽然派他来送木刻,自然也就不能够肆意妄为,打开来看。
此时此刻,这位经历过很多风雨的老百戍,也是一幕凝重之色,望着那士卒道,“这木刻之上,可是真的,寒浞亲自到了南门?”
“余”
“余...”
“我仅一寻常族人,哪里能知道甚么大事。”
那士卒紧张地回应着火乙,结巴地说着。
接着,陷入了思索之中,似乎给自己下了决心一般,想要从自己的记忆之中给记起来。
火乙盯着他,没有吐露一字一句去逼问。
“我”
“我...”
“我想起来了,之前木庚百戍,派了族人,去琢磨...换守帝丘城邑南门的事宜,曾听到说过,好像是叫,~浞?”
那名士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紧巴巴地说着。
火乙:“可是氏名寒浞的人,你不用如此紧张。”
“唯”
“唯”
“就是寒浞。”
听到这老百戍让自己不要紧张的声音,也就气息正常了起来,说话也没那么颤抖,顺畅地回应火乙。
火乙从自己的族人口中得知了寒浞亲自到了南门,脸色有些不乐。
转念一想,既然寒浞到了南门,这北门就好夺了,待我木刻记事把我所想的镌刻下来,就让这族人送过去,随后就大水破这北门,有寒浞也无惧。
很快,火乙把自己筹谋积聚濮水夺门,待到水声一出,然后南门木庚等人乘势装作要攻帝丘,让寒浞南北不能顾及,这样就成了,用一块四方一尺的木块,用夏篆记在其中,又把木庚派来的族人,派了回去。
帝丘邑东边廛里内,武罗等人休憩的茅舍之中,吴贺、吕骆、伯因,女艾等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这时女作男相的女艾,正在其中踱步地往来,嘴中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宜一般。
三言两语地说着,
“诸位,余得到了消息,斟灌氏、斟鄩氏派来的族人筹谋用大水寇帝丘邑北门。”
“不知汝辈可曾知道了。”
“何事?”
“斟鄩氏、斟灌氏如何敢胡乱而为,就不怕伤了数百人之命,引得后羿、寒浞震怒,卒战东方,莫不是忘了斟鄩氏之迁徙。”
吕骆从魂灵后世而来,又在此处已有近月旦之间,心中终究是不忍看着这么多人死去,出声宣吠道。
这短短的言辞,让武罗等人心里不禁高看了一分。
各自在心中赞叹,吕国大子,堪为贤德,若是成了吕国之伯,必然是福泽一方。
可让他们看走眼的是,日后在回到吕国之后,即刻就带人把猗氏国给灭了。
吴贺也不禁为之动容,数百人再加上那些守邑门的卒人,几有一旅率的人了,任谁也会被触动。
望了望吕骆,又瞟了一眼武罗四人,暗道,“吾这犹子,破有贤德,看来我是真没跟错了,其余后羿麾下四人,也是忧心忡忡,倒也真如我这族子所说,略有智谋。”
旋即开口说道,“莫不如,吾辈此刻就去告知众人,有濮水淹殁北门,或许能救一二。”
“不若”
“不若...。”
龙圉出口问道,“不若何事?”
“即是”
“即是”
“有何事就说开。”
熊髡不耐烦地跟在后面说道。
伯因没有说话,一旁打量这女艾,心想,“这艾女又是从何得知的,看来吴氏族长跟我想到了一起,倒是先嘀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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