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细细碎碎道来。”豕韦侯国的君主,听了之后,谨慎地说道。
听到滑丘来的族人,说有五个百戍的人,从帝丘而来,还像是北方大族吕氏的人,这就让他不得不谨慎而言。
要是得罪了北方大族,恐怕自己这个君侯之位,会让族人们推下神坛。
“唯”
见大族长这么说,滑氏族长,低声应承道。
思索了一会,然后说:“大族长,我滑丘,族人凋零,粮食匮乏,武器糜烂。目下,吕氏可以予我之食,还能送些武器。吕氏给的武器,我滑丘留置一些,大部送来韦邑,由大族长定夺。如何?”
滑氏族长殷切地望着这韦邑之主,豕韦侯国的君主,分毫不敢放松,生怕自己遗漏了君侯说的。
豕韦氏,又可称韦氏,当今豕韦氏大族长,名曲。是个厚重的老者。
虽说是老者,也是相对于时下,众人少有长寿的人,而论的。
韦曲,在这城头之间,踱步走来走去,心中盘桓着滑氏族长说的,过了两三刻间的时间,约摸是后世的半小时,烦忧不已的豕韦氏大族长,望着城下的族人,双手放在抟土之上,脸上甚为忧郁,却是一言不发。
而滑氏族长救的那人,如今是豕韦氏的人正,是夏朝侯伯麾下的最上之官之一。
“大君,北方吕氏乃大国,不亚于帝丘有穷氏,倘若得罪了,那是灾祸之患。”
作为滑氏族长的老友,身为人正的他,说了一句,“再者,平定五个百戍的人,咱们得死不少人,若是以君主之命,让他们寻回那些瑞兽,然后放之离去,有穷氏若是攻来,就说不曾见过他们,再不成,联合周围侯伯、氏族也不惧。”
“岂有此理,尔等这是裹挟大君,如何能行。”
天正开口一句就是给二人定罪,接着道:“吕氏距我远甚,何必顾及,倘若是消灭这些人,再交给有穷氏,恐怕也能得到不少赏赐。”
豕韦氏的天正,毫不掩饰他想投有穷氏后羿的心,大声地在众人面前,嚷嚷着。
天下的侯伯、氏族都是一样的,仿着夏后氏,设置三公天地人三正,还有其余九卿群司,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甚至连事物都有九九品说,药物分上中下。
这时在天正旁边的地正,也出声说道:“天正说的不错,天地人三才都在有穷氏,如何能抗之。”
众人一看,正从来都是不合的,什么时候天正和地正一块去了,还合起来对付人正与滑丘大夫(族长),倒是领他们觉着奇怪,但是也没有多言。
这时,掌着豕韦氏木车、骨车的车正,心里就想:“我豕韦氏乃是一方侯伯,夏后氏之衰,自启有之,诸侯不救、氏族不援,才让有穷氏占了半个天下。难道就得向它,如犬族摇尾乞怜,不,不,不,绝不向乱起而兴的有穷氏及其邦族低头。”
出声反驳天正、地正,“你二人如此心系有穷氏,莫非后羿派人来见过尔辈。”
“车正说的何意,目下是言,如何解决从帝丘而来的人,怎么能肆意揣测自己的族人。”
“车正这是污蔑我二人麽。天正说的不错。你这胡诌八扯,当不得真。”
“你...”
“真是岂有此理。”
“吾不想与你这懦人辩驳。”
显然,豕韦氏的车正,让他们气的不轻,都不想再驳斥他们了?
“诸位且自重,在大君近处,怎能如此言辞激烈。”作为传达君主之令的遒人适当的出现,断绝他们的言辞争锋,然后才又说:“论百二十爵职,司马之言,最为确立。还是让大君来定夺。”
看着自己的麾下之属,这般模样,心中自叹:“看来吾是老矣,这些有爵职的族人臣、仆,不将予放在眼眸之中了,公地就敢大肆攻讦,可恨至极。”
不过他又有些高兴,遒人终究是向着自己的,就连滑丘大夫、人正也再未多言。
一直没有说话的牧正,之前一直在思索着几位族人的辩驳,他也开始怀疑,有穷氏是不是已经派人联系过族中的天正、地正。这二人,一人掌天理,祭祀,一人掌地理,与司土(司徒)处理耕种土地、上贡,都是豕韦氏重要的三正之一。
这样大胆而言,打败五个百戍的人并把他们交给有穷氏后羿,应当不是族中弱小之事而言。
“天正、地正,有无有穷氏人与之相盟,小臣不知,不过在我想来,无论是吕氏、有穷氏,都比吾族之众,愈多,则,族战之士,亦然会多,惹怒二者其子。都不是善事。”
牧正望了望周围众人的脸色,毕竟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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