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步徙向他们二人走来,不过片刻的时间。
牧人看到吕骆来了,连忙上前说道:“见过大子,女艾问小臣,貊兽的事,不曾听到大子言及去滑丘的事,还请大子责罚。”
吕骆心里有数,这偏僻饲养畜兽的场舍,之前自己也没有过来,这个时候,人家正为女艾陈说貊的事,也不好真的说罚。
吕骆笑了笑道:“你不必紧张,吾又不是你豢养的野兽畜类,不会拿食了你的,自然也就不会罚你。”
听到身为自己君主的吕骆,轻松地跟自己说着,牧人心里也放下了不少,不安的心思。
暗道:“能跟随吕氏大子,倒也不错。不至于似帝丘寒浞这样的,脾性不善,常罪及人,将吾和众庶中的才德之人,罚作奴、隶,而不自知失去了贤德。”
这牧人,原本是帝丘众多奴、隶中的一员,恰逢吕骆与后羿麾下的四臣到了那混杂而居的,半地穴式,潮湿、隐晦、暗淡的连着进出几间的茅舍,募集护卫吕骆的士卒。
牧人原是貊为图腾的貊族后裔,与族人得罪了后羿,便被掳掠到了帝丘,对于吕骆,十分感激他救自己出来,自己又懂豢养野兽,就尽心积极地为吕骆养畜类,亦是当做报答吕骆的恩德。
在帝丘早已习惯无姓无氏,亦无名的他,见吕骆任自己为牧人,便以此为名,所以牧人既是他的职爵,也是他的名讳。
“下臣知道大子,多有体谅似鄙这样的下臣,倒不是说大子会罚余,只是想要强大己身,就要有规有矩,不知下臣说的可对。”牧人迎着吕骆的目光,说着。顷刻之间,他像是又想到了甚麽?然后对吕骆施了一吕国百戍喜他们,在这些时日里,教授给牧人,这些非吕氏出身的,吕骆又把他们列为族人昆仲兄弟的众庶的吕礼,作揖说道:“昔日舜作毁谤木、敢谏鼓而天下大治,这是使天下氏族、侯伯信服帝舜治理天下的德治之一。”
吕骆见他,抬出先贤帝舜,但是心中想着:“我若是回到了吕国,想要强大国家,进而统一天下氏族、侯伯,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啊!倒是可以多看看他的想法。”
吕骆先是拉着女艾到了一旁说道:“汝先去将己身衣裳、贴物、头饰等拾掇好。稍后,要一同前往滑丘了。”
“善”
“那余就先走了,不叨扰大子你和牧人,谈议国事了。”女艾虽然是个东夷女子,可是她出身“二斟”,这时,更是借了吕氏大子的庇护,能逃出帝丘。心中知道,这吕氏大子与下臣纵论国事,自当回避。
“女艾,汝等东夷女子,当真不错。”吕骆夸赞地说,想到为了日后,又急忙说道:“女艾,日后吾再给你赔罪。”
“诶!”女艾应着,细致地想了想,说:“大子不必如此,女艾理应如此。”
随后,女艾不再多做逗留,就往自己居住的茅舍而去。
吕骆望着识大体,知事宜轻重离去的女艾,心里是越发喜爱,只是他知道,此时不是陈说爱情的时候,毕竟自己还在逃归的路上,而女艾,又是东夷女子,能否在一起,也是两说。
吕骆看着女艾,一直到消失在了眼前,然后转身,脸上带着微笑道:“你看,这女子都走了。但说无妨。”
牧人望着这位,看似平静无奇,但他仔细琢磨,知道这是位野心勃勃的君主,不是一般的侯伯、氏族之长的大子。
连忙再度请罪道:“大子,还请免去我之后罪愆。”
“善”
“那我免你失言之后的责罚,说罢。”
“下臣以为,大子是个颇有野心的为君者,不过好女色,此是不美之处。”观察入微的牧人,句句直戳吕骆的心间。
吕骆在心里感叹道:“幸好此人到了我的手里,若是让他流落在外,倒是像前世的秦王了,将苏秦拒之门外,最后得到了一个失去人才,又遭逢六国讨伐,实在是赔了将才又折兵。”
见吕骆脸上之色微变,牧人知道,自己或是说得一丝不差,但是他也是有心之人,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想听听吕骆怎么说。
边拿着翠绿的花草,替吕骆喂着马车处的马,“嘎吱”、“嘎吱”的声音,从马食草时的嘴边生了出来。
吕骆在一旁,想想自己身上,还带了多少漏洞,免得再让人猜中什么。
过了两刻时间,马也喂的小饱,牧人走喂起来牛,依旧再等着吕骆的回应。
吕骆四处张望,看了看四周再无其他人,心想:“这场舍的士卒,应该是让牧人派出去割花草了罢。”
既然没人,吕骆也就敢披露自己的野心。
严肃地说道:“吾确是有野心,连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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