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与吴贺到了帝丘邑外的野庐。
吕骆已经思虑周全,从帝丘邑到吕国,相距数百里,中途有很多部落,侯伯之国,若是没有护得自己二人周全,那怎么敢随意返回。
吕骆决定先在帝丘邑舍之外休憩几日,把后羿的四个著名后世的重臣,拐到身边出谋划策,再想些办法,招到众、庶人一同回国。
时间已经过了一旬,一旬也就是十日。
后羿派的遒人,遒人也就是后羿的近臣,负责上传下达,已经到了吕国的吕邑。
后羿派来的人,不是何人?正是后羿同族的妘氏妘困。
妘困刚来到吕邑,也就是到了太岳山下,看到吕邑周围的廛里与邑外的野庐,确实不如帝丘邑。以妘困看来,这吕邑,才与大禹时的禹邑相当,三仞之高,一仞约莫七八尺,一尺约中等身高的人的拇指与食指的距离,吕邑也就是后世四米多高的城。
若是二十一世纪而来的吕骆,看到了这座四米多高的城邑,就是素未蒙面的母国——吕国的吕邑,恐怕会捧腹大笑,这就是一座后世一层4.5米高的房。
吕邑的廛里之间的市,肆中,吕人相互之间,限制于地方之碍,只能够在吕邑之间物物交换。
岁时已高的妘困看到这番情况,不禁叹道,
“不愧是神农氏之苗裔,途中经历多国,又是水行,又是陆行,舟车劳顿却很少看到能够安居乐业的。”
在吕邑的市中游览的妘困,早就把后羿交给自己的,镌刻在木刻之上的记事,交到了吕国的士卒的手中,严词交代,要奉给吕国的伯侯手中。
毕竟自己是任后羿的遒人一职,是夏后(后羿)的官,而此刻后羿又几乎是天下的共主,也就放不到他的心上了。
虽然吕国地处偏远,众、庶之众,有万余有多矣。
他自问,吕伯侯应当不会为了自己一人,而动用众、庶之人,整个吕邑寻己。
也就不把吕国放在了眼眸之中,因为他代表此刻权势如天穹大日的后羿,还有后羿可怕的穷刑——有穷氏的刑罚。没有亲自入吕邑交给吕伯侯。
此刻,吕邑明堂之内,吕梁与其同姓申侯,还有其父等人相互商议。
先是吕国的老伯侯吕玄英,把吕国伯侯吕梁递给自己的木刻,看完以后,脸上喜悦之情,颜于以表声音有些老成持重地道,
“妘羿这是已经放了吾孙了。”
吕玄英比后羿大多了,自然也就不把他放在眼中了,又是在吕国之中,也就直呼其名。
吕玄英的声音落地以后,最激动的莫过于吕梁了,得知将来要继承自己位置的大子,高兴坏了,说话有些颤动,有些急躁,连忙道,
“父,您可说的是真的,这木刻之上的记事,真是后羿放了余子?”
吕梁还来不及细阅,就已经传到了申侯手中,申侯看了,也是一脸高兴的容貌,这让吕梁多少已经相信了不少。
又传到了一个小青年的手中,那青年看完木刻,朝着吕玄英、吕梁、申侯道,“
大父、父、族父,果然是真的,相若是也有伯兄一般二旬又三岁,愿为父兄师帅士卒,开疆辟土。”
那个小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后世有记载的,吕国第五代伯侯,吕相。
而他,不知道原本的历史记事的是,兄长死了,后来他成了吕国伯侯。
吕相的心里想的是,“伯兄的妻,因难产而死,子嗣都没有,若是为后羿,所杀。那就于兄不美也。再者,大父、父、族父都知道,先是大母逝去,接着又是母逝去了,伯兄旬二婚妻,三岁而丧死妻、子。”
暗自悲鸣道,“何时能没有这种遗毒,是结之时啊!”
声音有些微小,旁人都没有听到。
上古之时,时人谓之贵族之天下,所以像吕国这样的,商议政事都是自家人在调议,根本不用与邦国之中,任命的正,卿,中大夫,中士,下士等人议事。
妘困还在吕邑的市中,徙步观望。
天上的大日,悬挂在天穹之中,日烈地热,山水枯燥。
但是,物物交换的市中,却是热闹非凡。
“这是我捞的鱼。”
“唉,你看,这是我做的陶。”
“这个,这个,都是我采的。”
“母,你看,你看,那是花,”
“母,您不是说过,最喜欢花麽,要不跟他们换换吧!”
“父,女芳想听你再说一次,花山的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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