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乌潆更是抱紧了奶娘不撒手,柳云朵也不敢太过勉强这孩子,只从身边的茶果碟子里取了块核桃酥放手心上,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乌潆面前。乌潆毕竟才过周岁,见了甜食那有不爱的道理,被那核桃酥哄着哄着,倒是也渐渐的放开了奶娘,一手夺了那点心进嘴细细啃着后,倒是也不甚怕柳云朵了。奶娘也知趣,轻轻拍着扫着乌潆的背脊安抚着她,缓缓的就将乌潆放在了柳云朵膝上坐着,柳云朵虚虚的伸手护着这小女孩,不由得便从唇边露出一抹真心笑意来……
林岚见着这仿佛都能相处融洽了,而且钟素和柳云朵这冷手捡个热煎饼的欢欣庆幸模样也确实是出自内心,便也把心暂且放了下来,安置好两个还都那么小的孩子也是好事啊,跟着新母亲学着沉稳些,安安静静的过好将来的日子,就是彼此的福气了!
给乌祁收拾手尾这事既然是进展顺利,林岚心情也好了不少,索性大方的给眼前这两对新组合的母女再予个方便:“两位妹妹房里新添了孩儿总归是花费比先前要多的,从今儿起,连着三月给你们双倍的月例银子罢,也好方便你俩给汀丫头和潆丫头添置些小东西。”
钟素和柳云朵皆是喜出望外,再次连声道谢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真心,两个孩子也没闹明白什么,奶娘也教着她们跟着道谢,倒是颇有点儿真是一家子母女的意思了。道谢后,大概是也都猜着了林岚自有话要和乌泠乌沁说的,众人都甚有眼色,齐齐向林岚告退了去。
待得这房里就走剩下林岚和乌泠乌沁母女仨,林岚才往椅背上的靠背瘫倒过去挨着,哀叹道:“总算是忙活完这一日了!这一日里真是够折腾的!”
乌泠便问道:“娘看着那邹姨娘是怎么样?方才丫头们只说是小产了,不甚好,却也没说是怎么不好……”
“还能是怎么不好?小产已是元气大伤了……”林岚依旧没正形的靠在那儿不动,淡淡道,“况且她这都是这两三年来第二回小产了……胡大夫说是伤及了根本,将来……将来也就那样了罢!你们爹倒是有心想给她个女儿算补偿,可惜她看不上汀丫头和潆丫头这俩仇人女儿。而且胡大夫那话也没敢在她面前说,她怕是还心存侥幸的盼着自个儿能再有个孩儿呢!也是可怜!”
乌泠却道:“也没甚好可怜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要不是当初这位邹姨娘折腾得后院那么厉害,那俩也不会那么怕她再上位再得宠,也不会就想了这等狠毒法子来釜底抽薪……总归是不要做事做得太过的好,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猜得着将来会如何呢!只是这事怕是也不能这么简单算是完结,邹姨娘如今不知道自己后半生于子嗣上头无望了,只会一心养病没空作妖,只是纸包不住火,以后要是知道了,可还不知道要闹几场呢!这后院啊,就怕是总没得个长久安生的时候了!”
乌沁皱眉,一指头点在她姐姐脸颊上道:“姐姐且别忙活着装神算子了,赶紧的和娘商议商议大哥哥的亲事怎么定下来才是正经!那些个糟心事,一回两回还不够呢,想想都是心烦!且放着罢!等将来真闹起来了再去理会不迟!”
乌泠和林岚觉着这话也算是有道理,毕竟真是要愁也愁不来这么多不是?于是便先把这些都放下了,真都把精力转而放在了乌琮的亲事上头来。
等得真的忙活完乌琮和卢茗定亲前期的纳采问名纳吉下聘这一系列事儿之后,就已经又过去了四五个月了,乌泠那乌鸦嘴终是应验了,纸包不住火是真理啊,邹盈盈还是知道了自己身子的真实状况,果真是狠狠的又闹了一场。
本来乌祁是不预备让邹盈盈知道这事的,毕竟邹盈盈这回伤的真是她身子骨的根本,那日里又还强撑着跑了趟上房,回去后就更糟糕了,好容易才止住的出血又来了,只得连夜又把胡大夫给请了来,再施了一回针,又连熬了三锅药汁子灌了下去,才算是堪堪将出血止住。
邹盈盈也因着这般,足足在房里窝着足不出户的养了三个来月,才算是真正好起来,乌祁到底还记着和她的年少情分,人参鹿茸燕窝阿胶都一股脑的由着她用,大厨房里也指定了一个小丫头子日日给炖着这些给她补。
就这么补着补着,到了初春时节,邹盈盈总算是重新出现在后院众人的视线里头了,渐渐病愈后的邹盈盈,越发的看着瘦弱纤细,楚楚可怜,只是再怎么算痊愈,容貌也是回不到从前那般了,到底是有了衰老之相,竟是看着就成了这后院里似乎是年纪最大的那个——真正是年纪最长的柳云朵如今得了乌潆做女儿,心情大好,虽然也容貌看得出不再年少,但整个人却是温润起来,倒是颇有回春之势,看着还比邹盈盈年轻几分呢。
乌祁虽然是这几个月在那几个新来的小姨娘堆里打转,这都是些十八九岁或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妾们,乌祁见多了新鲜年轻的脸庞,早就看不上邹盈盈病后的容貌了,不过也没有绝情到完全不去理会邹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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