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娘子说的是王杏儿上回禁足的事儿,原本乌祁气头上是不会收回原话的,只是王杏儿是个家生子,家里一连串的人在镇国公府各房当差的,得知她被禁足后,到底是忧心她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得被乌祁忘了道脑后勺去了,便念着要替她求求情。
当然这家子也不是傻子,也不敢直接求到乌祁跟前去,倒是兜兜转转的走了钱娘子那边的路子,求到了林岚跟前来。
林岚那时候看着事儿也过去好些天了,依着乌祁那个喜新不忘旧的破性子,就是自己不开口应了这事,只怕是不用过多久,乌祁那天又抽风起来就又没了这回事了。林岚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只遣人和乌祁说了王杏儿的娘身子不适想女儿了,求到她跟前来了,她心软就应了,允了王杏儿家去住几天。
乌祁也没在意这事,随便听了听,随便应了应,反正在后院禁足和回娘家住着也没差,不到他面前晃悠就成。于是王家就把王杏儿接了回去住了五六日,估摸着乌祁差不多气消了,就又将王杏儿送回三房后院里来了,这一接一送之间,就无形的把乌祁的禁足令给悄无声息的解了。众人见王杏儿来给林岚请安,林岚都装做没禁足令这回事,乌祁也不管,便也都默契的当没这回事了。
王杏儿大概是在娘家被敲打过了,回来后院后也甚是老实了好些时日,按捺住她的躁性子等了许久,总算是在花菱镜和李明珠双双怀孕的当口里,又一次成功的从邹盈盈手里“虎口夺食”的把乌祁拐了过去,一番的撒娇撒痴的让乌祁忘了之前那“解酒茶”的破事,从此又是后院里暂且排了前头的王姨娘了!
如今叶娘子把这事旧事重提,不仅是给自己壮胆,也是给钱娘子吃定心丸——虽说邹盈盈也算后院里长宠不衰的,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新来那几个小姨娘们鲜活年轻了,王杏儿那性子的都能从她手里一回接一回的抢人了,更遑论长得更好的花菱镜等几个了!
钱娘子在王杏儿娘家人使计策那事上头也得了点好处的,加上从前邹盈盈掌权时,也不是没被折腾过的,当然是也和叶娘子算一国的,宁可王杏儿上位也不希望邹盈盈得宠,这时候被叶娘子这般喂一喂定心丸,倒是也真的安心下来,也也有了心思和叶娘子说笑:“话说,就咱们老爷这性子,仨月后都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要是那花姨娘和李姨娘肚皮争气些儿……呵呵,后院以后可就不止玮哥儿一个小哥儿了,那时候只怕是邹姨奶奶的泪珠子得扛个盆子装了去!”
叶娘子也窃笑道:“可不是这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老爷那性子,真是谁上去了也不稀奇,谁下来了也不稀奇!终归还是咱们太太稳妥,自个儿肚皮争气,儿儿女女也都争气,后院那些个哥儿姐儿,都捆在一处也及不上上房随便那个的一零儿!”
率先走了向林岚所在那边厢房的钱娘子拍拍衣角整整襟口,也笑道:“这可真真是铁打的上房,流水的后院,铁打的太太,流水的姨娘!当初那位蹦跶得那么欢腾,都唆使老爷把太太送去别院了,结果也还是那么着……也不说别的了,就是将来上房这些哥儿姐儿的,随便那个有出息了,咱们太太将来当个老封君都是妥妥儿的!”
两人说到这儿,倒是恰好到了要收拾残局的正厅附近,彼此心照不宣的又交换个笑得得意的眼神,叶娘子便进去正厅带人收拾酒席后的乱象,钱娘子则继续找林岚传话去了。
叶娘子进到正厅的时节,还见着邹盈盈怔怔的坐在罗汉榻上,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先进来收拾的几个小丫头子们,正在厨房婆子们的指挥下收着残羹剩菜和各式杯碟,想来这还是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子把邹盈盈安置过去坐在一旁的。
叶娘子看不上邹盈盈归看不上,表面人情还是做得滴水不漏的,一边嘴里说着这收拾得太乱,简直没法入眼了,没得寒碜着姨奶奶,一边指了两个丫头,半扶半拖着的就将邹盈盈给“送”了回后院去了。
等得这边收拾的差不离了,林岚带着钱娘子也就回来了,禁足不禁足的,林岚从来就对此并不多话,甩手给钱娘子,只说按着你们老爷的意思照着办罢,还有什么且找你们大姑娘二姑娘说去就是。
林岚交代了这两句后,也就什么都不管了,施施然的该洗洗刷刷洗洗刷刷,该睡睡,一点儿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乌祁这抽风行径看多了可不就淡定了?一后院的小姨娘们加起来,麻将都快能开三桌了,这谁得宠谁禁足的,以后只怕多了去了,回回都要花心思想,岂不是自找麻烦?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吃饱睡足的养好精力带孩子呢!
乌泠和乌沁很快也收到这消息了,管家这些时日可不是瞎过的,随着林岚的放手和信任,整个三房上下都渐渐的是乌泠她们的熟悉范围了,林岚轻易不出头管事儿,这大小事务可不就是都她们姐妹俩忙活?
为了这事,乌沁连觉都不睡,只披了个厚披风就跑了来乌泠房里,和她商议着以后该怎么着。乌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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