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本以为自己只能摸黑浮水,却没想到,水下突然亮起一缕绿幽幽的光芒。无数‘哧啦哧啦’的躁响也随之传开,光开始分散,接着陆续浮动在水中,仿佛如同深海的绿色水母。
过程极其迅速,几乎刹那间,整个水底都亮了起来,满满一大片都是那种绿幽幽、水母一般发光的东西,看得周巡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水面上掉下来几只白色的大甲壳虫,挥舞着密密麻麻不知道是不是脚的肢体,在水里游了开来。周巡一看,心想不妙,那些虫群马上也要涌下来了,便顾不得其他,急忙向没有虫子的水域上方游。
脚底那一大片浮动的绿光逐渐开始分散,并且朝水面靠了上来,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有一些几乎贴到了周巡的身上。一些鹅蛋大小的绿圈就从周巡眼前飘过,周巡仔细一看,头皮立马就炸了起来。
原来那些发着光的、绿幽幽仿佛水母的东西,是那些白色大虫子产下的虫卵,里面包裹着一团白色透明的虫体,外边一圈都散发着绿光。
虫体正在不停蠕动,似乎正有破卵而出的意思。拨开几只挡在周巡面前的虫卵,周巡似乎发现肥猪就游在周巡前面。于是,双脚一蹬,牟足劲连忙跟了上去。
没游几下,头顶上的虫群很快也涌了下来,大片大片落入水中,发出‘噗通噗通’的响声,激起巨大的水浪。
伴随大量白色大虫掉下来的,还有几团巨大的肉泥,这东西一浸到水中,便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知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水面下开始‘哗哗’躁动,期间,许多虫卵已经破裂,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幼虫。幼虫挣脱卵壳后,似乎对血腥味更加敏感,纷纷趋向有血的水域,有些甚至钻进的肉泥之中,与同伴激烈的分食。水下变得浑浊,不一会儿,几乎炸开了锅。
周巡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这些虫子不会吃人吧。
周巡忙不迭拼命朝水面浮去,正当周巡快游出水面时,几只黄豆大小的幼虫却从水中跳到了周巡的身上,不停撕咬了起来。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别得,周巡感觉被咬的地方只是疼了一下,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有一只甚至咬破了周巡的衣服,把周巡的胳膊都咬出血来。手臂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很快就染红了一小片水域。越来越多苏醒的幼虫朝周巡靠了过来,似乎都是循着这新鲜的气味而来。
一瞬间,周巡感到莫名恐惶,心想,妈的,这些虫子真特么的邪门了,珍奇阁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
突然,左沐晖的脸从水面之上探了下来,在水下朝周巡眨了眨眼,又拼命向周巡招手,示意周巡快点游到他能够得着的地方。
周巡知道,水里的这些大虫子是在搬运食物给刚孵化的幼虫充饥,现在掉在水里的东西它们都会认为是食物。周巡拼命地划水,离水面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左沐晖便一把拽住周巡的衣领,一下子把周巡从水中拽了出来。
被拽上来的时候,还有好几只透明的幼虫被甩回到了水里。肥猪连忙替周巡撤掉外衣,把几只大的虫子全部抖飞,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倒在周巡旁边。
周巡连咳嗽了几声,好久才缓劲来。只听一旁的肥猪喘着粗气对周巡说:“妈的,那些虫子太厉害了,老周要是你再游慢点,肯定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当周巡回过神再去看水中的情况时,水面几乎就跟沸腾了一般,数不清的虫子在水面跳跃翻腾着,似乎都在争抢水中的血沫星子。
周巡背上被撕开一道很长的口子,好在伤口不算太深,用湿衣服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左沐晖看着水池里翻滚的水面,露出一个严肃地表情:“这些虫子很奇怪,比想象中的要更具攻击性,能在这种地下水域存活这么多,一定是有某种特别原因的……”
三蹦子脸色有些异样,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点什么,于是说道:“这些虫子貌似是鼠妇虱,长得象鼠妇,其实是一种食腐虫。在我老家的山沟里,老人们把这种虫叫作地刹婆,经常把病猪病羊推到一个封闭的水塘里淹死,然后举行一种仪式,最后把这种虫子倒进水塘子里,让它们把病猪病羊吃掉。”
“现在不是提这些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为妙!”说着,那左沐晖打着手电照亮了周巡他们身后的一条甬道,打头走了进去,周巡和肥猪紧跟其后,三蹦子则朝水池里扔了大半包肥猪的牛肉干,才打亮火机跟了上来。
这条甬道十分曲折,几乎五步一个弯道,十步一回廊。两边的墙壁上都布置有鼠形雕塑的烛台,形象统一,基本上都是一只半蹲的老鼠,头顶灯油盘子的样子。
烛台里的灯油大部分已经干涸,指甲盖长短的灯芯还在里面。肥猪挑了几盏还有一星半点儿灯油的烛台,东倒西倒凑出一点灯油弄到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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