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米团斩钉截铁的说道。
寂静的夜晚,米团的声音陡然响起,飘荡在破庙里。站在破庙门口的邵峰顿时握紧佩刀,警觉的目光扫过四周。
“为何不可能是当今的圣上?”白凤年一双如画眉目,此刻变得柔情不在,冷峻非常。他似笑非笑的看向米团,等着她的下文。
米团腾的站了起来,在火堆边上不耐的走来走去。怎么可能是女帝呢?她那么睿智,那么真知灼见,她怎么会残害忠良?
“如果陛下当真要痛下杀手,在夏口直接就可以将白伯伯就地正法,何必要那么大费周章的押解回京?回到京城三法司会审,一桩桩一样样的事情皆是有典可循,陛下是不可能再动手做什么的。”
“当真如此吗?”白凤年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目光,直直看入米团的眼底,他缓缓道:
“陛下想从白家手上收回兵权,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次罪行即便是莫须有,我爹也必然会被押回京城。你也说了,若是陛下在夏口将我爹就地正法,那就是残害忠良。他日史书丹青怕是不好看,所以为堵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她也只有这样假他人之手,正好将我爹拔除。”
白凤年的声音,缓慢而平和,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痛楚,冷静的话语,却令米团如坠冰窖。
怎么会呢?假他人之手?谁的手?
“动手的人是谁?”米团将疑问脱口而出。
“多半,是刘肃的人。”白凤年收回目光,看向火堆。
他这一路飞驰,脑子里一点儿没闲着。他在脑子里将过往与他爹政见相左,或有交恶的人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反复过滤,刘肃这个名字豁然出现。
刘肃与白家本来并无瓜葛,可是自从先帝驾崩,女帝登基后,白家坚定的站在了女帝的这一边,而刘肃一党则站在了另一边。女帝刚登基的时候,因为刘肃是先帝看重的人,所以处处礼遇厚待,而刘肃却仍是天天哭先帝,与女帝政见稍有不合,动不动就要在朝上撞柱子。
为此白祁曾经多次在朝上痛骂刘肃,不守君臣之礼,不敬女帝。两人至此梁子越结越深,六年前,白祁被梁国忠诬陷偷盗军中辎重,勾结绿林意图谋反的罪名,在他看来就是刘肃捏造的。毕竟那个该死的梁国忠根本就是刘肃的人。
“竟然是刘肃?”米团闻言顿时吃惊不小。她虽然是初入仕途,可是这些年她人在太学馆,身边的学子哪个不是皇室宗亲,士族大家子弟,勾心斗角,人脉之深宛若一个小朝廷。
刘党之众就是连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样血淋林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身边最重要的人身上。
“小白,你确定吗?刘肃如今在朝中势力已是大不如从前,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在御史台动手脚?白家和他刘肃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凤年抬头看了眼迷惑不解的米团,叹了口气。他往火堆边上挪了挪,向她招了招手说道:
“过来,靠火堆近些,我慢慢跟你说。”
慢慢的外面的狂风暴雨渐渐变小,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飘飘洒洒的下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天放亮的时候终于停了。
早上米团走出破庙的时候心情比昨晚更加沉重了,她没想到当下时局已是这般暗礁遍布,危险万分了。
雨过天晴的空气格外的清爽,而白凤年、米团和邵峰三个人却远没有这好天气一般的好心情。三个人都不言不语,默默上马继续赶路,直至一个岔路口。
米团率先勒住缰绳,她拿出地图看了看,这条路一条通往京城,一条通往江陵。过了这个岔路口,便是进入鄂州地界,据木樾收到的消息,鄂州全境都在通缉白凤年。这一步一旦跨过去,他便是朝廷的通缉犯,而米团便是助他的从犯,就再没有回头之路了。
米团收起地图,看向白凤年,白凤年亦看向她。
“小白,你当真要去找刘肃报仇吗?你……要杀了他吗?”米团眉头紧锁,虽然不想说,可是她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白凤年侧过脸去,闪过米团的目光。他薄唇紧抿,手上的缰绳被他紧紧攥在手上,粗糙的纹路在手心刻下深深印记。
“嗯。”
“好。”
米团不再言语,她一紧缰绳,座下越影发出一声长嘶,率先奔了出去,直直的奔向鄂州。
京城之中,傅家大宅,傅长雪临窗而立,手中紧握一张字条。这是刚刚木樾飞鸽传书给他,才送到的字条。
白凤年竟然来京城了,米团和他一起!傅长雪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为什么要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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